搭腔:“是這樣啊?”
“對,每次我有困難她總能第一時間出現,但有的時候卻跳脫得像個小學生,”曲由白也盯著頭頂熄滅的吊燈,他眨著眼睛,語氣有些輕快。
“她還喜歡喝酒,我那時候還沒上小學呢,她就偷偷騙我喝酒,看我被辣得吐舌頭,她還在一邊笑得前仰後合。”
景繁聽他回憶過往,也不禁笑了一下,腦海中不自覺浮現了一位年輕又不著調的女性形象。
他有些懷疑曲由白的嗜酒是不是就是跟他這位小姨學的。
“學長給我的感覺跟她很像,倒不是說性格一樣,就是有種相似的特性,所以我對學長感覺也很親切。”曲由白說著說著就閉上了眼睛,很淺地笑了一下。
他說完後,景繁並沒有立刻接話,房間裡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微微側過頭,盯著曲由白閉上的眼睛問:“你很想她嗎?”
雖然這句話問得有些多餘,但是他現在除了聽對方傾訴情感,好像也做不了什麼。
只是閉著眼睛的人似乎有了入睡的趨勢,他過了好半晌才開口,聲音也有些模糊:“想,但是她說她會去更好的地方,讓我過好自己的生活,不許想她。”
景繁抿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因為他這兩世都六親緣淺,並沒有過對誰刻骨思念的經歷。
只是他猶豫了很久後,才發現身邊人已經睡著了,盯著那恬靜的睡顏看了一會兒,他才起身將對方只蓋到肚臍的被子往上掖了掖。
接著他將床頭的小燈熄滅,筆直地躺了下去。
半夜曲由白被熱醒後發現自己快要掉下床了,也終於知道他邀請對方和他一起睡床時,他嘴裡的“我睡覺可能不太老實”是什麼意思。
第二天景繁是被一陣香味喚醒的,他爬起來後就發現曲由白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廚房做早餐。
他看著對方端出來的金黃的蛋炒飯,有些佩服對方的手藝:“好香,不過你起得好早啊。”
“嗯,我待會有個兼職要去做。”曲由白回答。
景繁這下又改為佩服對方的精力了,但他又有些擔憂:“你現在還是很缺錢嗎?”
“現在手頭還算寬裕。”他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還要接這麼多兼職,會把身體累壞吧?”
曲由白脫下圍裙,笑著聳了聳肩:“還好,我習慣了,而且下半年的課會變多,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兼職了,我得趁現在多攢點。”
景繁看著他有些泛青的眼下,突然有些後悔這次來沒帶現金。
吃飯時他低著頭默默想,自己是不是也得努力賺錢多幫著點,畢竟對方也就剛上大學的年紀,回頭別直接累垮了身體。
臨走前他還是沒能把旺財帶上,因為他要去一趟世京,帶著它恐怕會不方便。
和曲由白分開後,他騎著共享單車直奔校園,本來他還有些擔心又跑空一趟,不過好在這次運氣還算不錯。
他到實驗樓的時候,門口的值班桌前坐著的正是一位年紀看起來很大的老人。
他以“想為蘇志華教授寫一本個人志”為由,成功開啟了對方的話匣。
“那個蘇教授其實一開始不是化學系的,他當初的研究好像涉及了好幾個方向,生物醫藥類,好像是做什麼激素促生和最佳化的。”老人很和藹,他捧著茶杯回憶著。
“當時學校下了不少心血推進這個專案,只是出現那起意外後,就被叫停了,不過我就是一個看門的,對他們這種研究並不瞭解,你要是想知道更細的估計得去找找當時的參與的其他教授。”
看得出老人也只知道這麼多了,不過景繁告別後並沒有再繼續去找其他人做更深入的調查。
一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