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由白在聽完他的話後,眼睛都瞪大了一圈:“我?!”
明越看著他們這莫名其妙的一出覺得好笑,他有些無語地抬眼看向了慌神的曲由白:“你想要我的聯絡方式?”
那懷疑的語氣和警惕的眼神,簡直要把他釘在審判柱上定罪。
彷彿下一秒就要宣判他是個為了索要聯絡方式使用損招的無恥之徒。
曲由白被他盯得無地自容,逃避地埋下腦袋,輕輕搖了搖頭。
但電話對面的景繁不知道他在否認,還在忙著搭腔:“對,他要。”
曲由白,明越:“……”
“為什麼?”明越鬆開了握著門把的手,轉過身直面著曲由白,問道。
“因為他說他把你衣服弄髒了,想要賠償你。”景繁隔著網線努力地幫忙圓劇情。
“我說了不用。”明越拒絕。
“用的。”景繁堅持。
明越氣笑了,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有閒工夫在這跟別人因為一件幾千塊錢的衣服耗著浪費時間。
他乾脆開啟手機,調出了收款碼:“好,那你現在轉我吧,這衣服已經是第二次穿了,你只要轉我六千。”
在旁邊當了半天電話樁的曲由白,全身家當加起來都沒有六千:“……”
景繁也沒料到他來這一招,一瞬間房間裡安靜地可怕。
在這震耳欲聾的沉默裡,曲由白不安地搓著衣角,張了張嘴巴。
“沒有那麼多錢。”
曲由白張著的嘴巴又閉上了,這話不是他說的。
“他現在身上湊不到那麼多錢,不然你們加個好友吧,到時候他分期付款。”景繁重複了一遍。
明越瞥了一眼手機,銳利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面前人的臉上,他審視著面前這個舉止奇怪的oga。。
曲由白心虛地別開了眼睛,順著景繁的話點頭:“嗯,他說的對。”
明越看著他倆一唱一和地表演雙簧,忍不住氣笑了:“哈,行。”
一場無厘頭的三人對話,最終在曲由白的好友申請中結束。
見他這下真的要走,曲由白隨手扯了個袋子,將襯衫打包進去遞給了對方。
明越掃了一眼堪比打包了個垃圾的袋子,今天不知道第幾次感到無語。
他伸手接過,走之前還深深地看了一眼曲由白,這個人給他一種奇異的熟悉感。
這麼上趕著湊到他面前,他倒要看看這個人想幹什麼。
他坐在車上,點開了曲由白的聊天介面,對面也很識時務地主動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曲由白。”明越指尖輕點在那三個字上,確定記憶中沒有關於這個名字的資訊。
走神間,指尖不小心劃過了曲由白的頭像,於是一張清晰且非常有病的圖片呈現在眼前。
“……”醜得明越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果然,他剛剛在房間就覺得,這兩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堪憂。
而莫名其妙被連坐的神經病2號景繁此刻正在和神經病1號曲由白玩起了轉賬遊戲。
“你收下吧,你這次幫了我大忙,我給你報銷。”景繁把他退回來的六千塊又轉了過去。
“不了吧,本來也是我弄髒了他的衣服。”曲由白對這筆錢受之有愧。
景繁翻了個身,仰躺在柔軟的床上:“沒關係,我現在有錢,你安心拿著。”
他現在手裡還有一筆解漸沉給的鉅款。
轉來轉去手機都要沒電了,曲由白只好收下:“那我幫學長存著。”
“對了,學長,不是你要他的聯絡方式嗎?”怎麼交涉到最後成了他加上了對方的社交賬號。
“我,和他之間有點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