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趙湖嚥下了口中的食物,補充,“而且和老闆同桌吃飯,壓力太大了,會積食的。”
“好吧,”景繁對此深表贊同,“那老闆現在在哪吃晚餐,我有點急事找他。”
“我幫解總預約的鷺港餐廳,他現在應該已經過去了。”趙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果然是鷺港,和那人說的一樣。
結束通話電話後,景繁加快了腳步,朝著八層飛奔。
好不容易到了鷺港餐廳的門口,景繁卻被攔在了門外,不光是因為沒有預約,更多是因為景繁衣服上那通紅一片的櫻桃汁。
在白襯衫上氧化後,真的很像血漬。
這也是為什麼景繁一路上跑來暢通無阻,看到他的人紛紛給他讓路。
“哎不是,我真的就是進去找個人。”景繁無奈地解釋。
迎賓的兩位小哥說什麼也不會放他進去,裡面的人非富即貴,出了什麼問題他們承擔不起。
“我進去找我老闆,他讓我來的,不信你們去查查8號桌的客人是不是解漸沉。”景繁扒著他們的胳膊朝著大廳內部望去,試圖找到自家老闆。
兩位小哥對視了一眼,解漸沉是這次遊輪旅行的最大甲方,他們當然知道。
“但是先生,您身上的血漬可能會嚇到裡面的客人,我們不能放您進去。”其中一人指了指景繁胸口和袖子上的一大片紅色印跡。
景繁後退了兩步,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櫻桃汁眼前一黑,這還真的和救明越那晚身上沾的鮮血有點像。
“不是,這是櫻桃汁,我剛剛不小心打翻了灑到身上了而已。”景繁把袖口翻轉過來遞到他們面前。
那兩位齊齊地一後退,看得他沒了脾氣,他的手上還沾著黏糊糊的櫻桃汁,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景繁把手收回,當著他們的面伸出了舌頭。
“你看,真的是櫻桃汁。”他輕舔了一下手指,努力向他們證明這不是血。
“先生……”他們也沒見過像景繁這樣平靜地發瘋的人,有些手足無措。
實在說不通,就在景繁打算硬著頭皮闖進去時,身後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
他嘬著手指頭轉身,就見兩堵牆一樣高大的人影籠罩了自己。
餓了,蹭個飯
景繁緩緩抬頭,就見解漸沉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還有他身邊的尚珏。
眼前又是一黑,他張了張嘴巴:“老闆……”
鷺港餐廳的內部果然如景繁想象一般奢華。
天花板上工藝繁複的水晶吊燈散發著璀璨卻柔和的光,照在了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空氣中瀰漫著淺淡適宜的香氣,既不會喧賓奪主掩蓋食物的味道,也不會過於稀薄失去存在的意義。
8號桌的位置絕佳,旁邊便是大扇落地窗,進餐的間隙裡還可以順便欣賞一下夜晚的海面。
如果不是對面坐了兩個製冷機,景繁應該會忍不住原地蹦噠兩下以示激動。
解漸沉仰靠在座椅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桌面,跟著他一起的尚珏則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聯絡誰。
本該是熱熱鬧鬧的飯點,周圍的聲音卻因他們獨特的位置,大多被巧妙地隔開了。
他們三人形成了一種詭異且沉默的氛圍。
景繁低著頭裝鵪鶉,一會看看自己胸口的那一片紅色櫻桃汁,一會瞅瞅餐桌上鋪著的亞麻桌布垂下的流蘇。>/>
此刻他又被桌面上搭配著的銀製餐具和晶瑩剔透的高腳杯吸引了注意力。
【到時候該怎麼阻止解漸沉吃東西?】
那個人當時說的是讓解漸沉吃下去,意思是他們會對食物動手腳,他待會該怎麼合理地阻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