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比較粘稠,正適合現在吃,但是要是再加熱一遍,恐怕會幹巴成飯糰。
景繁搭在臺子上的手指敲了敲,把主意打到了一側的冰箱上。
雙開門的通頂冰箱,想在裡面找個牛奶還是很容易的。
景繁回憶著他媽媽以前給他做的紅豆粥的手法,在粥里加了點牛奶。
這樣既不會因為加熱變得過於幹,還能增添點奶香。
“要是弄壞了,”景繁收起牛奶,向來只吃外賣和食堂的他,對此其實並不是很自信,“我能推鍋給外賣吧。”
加熱期間,景繁又鑽出了廚房,一出門就看見了守在一邊的伯恩山。
他蹲下去揉了揉狗狗脖子的長毛:“你有沒有吃飯?你的狗糧放在哪呢?”
景繁懷疑這狗也餓了。
看解漸沉這自顧不暇的樣子,恐怕連狗也跟著沒飯吃。
它彷彿聽懂了“狗糧”一詞,敷衍地搖了兩下尾巴,輕輕銜住了景繁的褲腿。
它要帶景繁去某處的目的性很強,讓景繁不得不好奇地跟了過去。
看著玄關邊上放著的未開啟的狗糧袋子,景繁心裡鄙棄了一番解漸沉。
【天殺的,為什麼不給它吃飯?】連袋子都沒有開啟過,還隨意地放在了玄關過道。
景繁蹲下將狗糧開啟,伯恩山聞到了食物的味道,連搖尾巴的幅度都高了幾分。
這是景繁逗弄它到現在為止,它做過最大幅度的討好。
人有淡人,狗也有淡狗。
景繁稀奇地看了一眼,不禁笑出了聲:“你叫冰塊?還挺符合的。”
糊味紅豆粥
不過景繁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給它用的狗糧盆,看著伯恩山著急地跟著團團轉,景繁沒辦法,只好用手給它當飯盆。
他一手捧著狗糧,一手撫摸著大狗的頭頂毛。
伯恩山三兩口就解決了食物,甚至把景繁手上的碎渣渣也一併舔乾淨了。
它吃得很香很快,但神奇的是,光看它的動作和幅度,都很平靜,甚至有些慢吞吞。
面對誘惑如此矜持,冷靜得像個運籌帷幄的冰山霸總。
“你的名字誰給你起的,也太合適了。”景繁腦海中自動生成了一個不苟言笑的形象。
伯恩山的尾巴在景繁的手腕處輕掃了一下,略帶了些催促,景繁領會地又抓了一把狗糧給它。
“你爸爸不會叫冰山吧。”景繁突然腦洞大開。
他手欠地掀起了狗狗毛茸茸的耳朵,冰塊躲了兩下沒能從他手裡解救出自己的耳朵,也就隨他玩弄,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
景繁是個得不到反饋就難受的性格,即使對方是隻不會說話的狗。
他壞心眼的攥緊了手心,伯恩山的舌頭差點被他握住。
它抬頭無辜地看了景繁一眼,眼神裡寫滿無奈。
景繁一瞬間有種被狗給當成小孩子寵著的錯覺,他怪不好意思地張開手心,將食物遞過去:“好了,快吃吧,我怕你回頭叫你爸來咬我,冰山應該比你這個冰塊要兇狠吧?”
景繁摩挲著狗耳朵,瞬間又想到,這狗是解漸沉養的。
那它爸豈不是就是解漸沉。
但好像又沒錯,解漸沉確實是個冰山,比面前這個傻大個兇多了。
就在景繁發呆時,冰塊卻忽然抬起了頭。
景繁以為是它吃完了,但等他收回手,卻發現掌心還有一半的狗糧。
他下意識地順著大狗的目光轉過頭去,發現解漸沉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一人一狗愉快地吃飯聊天。
準確來說,是景繁愉快地拉著狗子自言自語,狗子愉快地無視他吃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