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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卻相反,屋內只有解漸沉一人,他靠坐在沙發上,明明比站著的自己要矮,但朱金卻有種被居高臨下俯視的錯覺。
解漸沉烏沉沉的眼眸盯得他腿肚子突然打軟,然而進都進來了,現在打退堂鼓也不可能。
朱金硬著頭皮朝著解漸沉走了兩步,嘴裡還開著玩笑:“聽說解大少今天在這會客,我就厚著臉皮來打個招呼。”
解漸沉雙手交握搭在腿上,看著朱金笑而不語,他這視若無睹的態度激惱了朱金。
朱金今天也是應酬完了過來的,原本到手的大客戶突然丟了,本來就不高興,聽說他一直想下手的曲由白在這,他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期間又聽說解漸沉在這邊談生意,酒勁上頭的他不經思考便想來給這個小輩個下馬威。
誰料這個解漸沉這麼目中無人,竟然毫不把他當回事。
“怎麼?解總,不請我喝一杯嗎?”朱金也是氣昏了頭,連資訊素都抑制不住散了一屋子。
解漸沉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就這樣盯著幾步外的朱金,最後他低頭一笑:“怎麼會,朱老闆,我有些醉了,怠慢了,朱老闆想喝的酒怎麼會不讓呢?”
說著他主動拿起茶几上擺放的那瓶高度洋酒,斟滿一杯,面帶微笑地看向朱金,微微一抬手示意:“朱老闆,請。”
朱金見他態度轉變,立馬覺得自己佔了上風,他頗為得意地坐到了解漸沉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他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
杯子剛一放回桌面,解漸沉就再次添滿。
“朱老闆,”解漸沉將酒杯往朱金面前推了推,語氣帶笑,“聽說朱老闆和關總的交情不錯啊。”
朱金接酒的手一頓,他瞥了一眼解漸沉,他半張臉都掩在他的長髮下,看不真切。
他想到了前段時間關道全的遭遇,突然脊背發涼,連意識都清醒了許多,他喝著酒掩飾:“我和關總也就有一些合作。”
解漸沉嗤笑了一聲,沒等朱金反應過來,他就抬眸死死盯住了對方的眼睛:“是嗎?希望是這樣吧,聽說關總之前幹了些不好的事,我還擔心會牽連到朱老闆。”
被解漸沉看得頭皮發麻,朱金心虛地避開眼睛:“不會,解總開玩笑了,既然沒什麼事我也不打擾解總了。”
朱金心知自己來的這趟簡直愚蠢,只得趕緊找個理由準備離開。
只是沒等他站起身,他就被解漸沉抓住了肩膀:“朱老闆不用急,酒還沒喝完呢。”
朱金看了一眼茶几上還有大半瓶的酒,緊張得嚥了口唾沫,拒絕的話還卡在喉嚨,就被後頸處的刺痛攔回了肚子裡。
解漸沉依舊笑意盈盈地給朱金倒酒,這次他親自端到朱金面前。
朱金挺直了腰桿,垂眼看著遞過來的金色酒液,解漸沉的資訊素施壓使得他背後起了一層冷汗,他不敢拒絕。
朱金喝完一杯,解漸沉就沉默著添滿,重複了數次,直到酒瓶已經空了大半,解漸沉才像是失了興趣,放朱金離開。
朱金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草包,被資訊素壓得連喝酒的手都在顫抖,也不敢反抗解漸沉。
沙發和地毯上漏了許多朱金撒出來的酒液,酒味混合了兩種alpha資訊素味,連空氣過濾系統都忙活了好半天才淨化。
解漸沉捏著眉心靠在沙發上,周身氣壓比朱金在場時更低,他緩了很久才意識到景繁還沒回來。
“嘖。”解漸沉不滿意地輕嘖一聲,翻到了景繁的聯絡方式。
“嘟嘟嘟——”手機的忙音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解漸沉主動結束通話了電話,將手機丟在了茶几上。
頭又開始疼了,他撐在沙發扶手上,闔上眼睛想緩過那陣頭暈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