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讓他得罪了武敏吉。現在他還得想法子彌補,否則萬一被武敏吉記上仇,他都不敢想會怎麼樣。
所有事都不順心令姜貴心煩意亂,腦子裡更是亂糟糟的,只是心中對武敏吉的恐懼讓他不做點什麼就不安心。
於是在進飯廳之前,他把自己的書童帶到一邊交待:“你現在去來財賭館問一問,問清楚,姜閒昨晚是不是在那裡……我看到他的馬車,他一定在!然後你去端王府,告訴端王姜閒昨晚去賭館找他了。”
書童聽前半段還在應聲,聽到後半段直接腿軟得跌坐在地上,哭道:“郎君,你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姜貴本來心就亂,他這麼一哭,更是煩躁到極點,抬腳就踹過去:“趕緊滾去做事!要是做不好,我就把你賣到南風館去!”
書童躲過他一腳,看他真發了脾氣,也不敢再求,只得爬起身走了。
姜貴壓了壓氣,剛想轉身,卻看到廊外一朵紫花,開得明媚又大氣。
他看著那花,無端又想起姜閒那張臉,想也沒想就迅速伸手,將整朵花狠狠揪下,扯了個稀爛。
姜貴以為,武敏吉昨晚去了戲館沒見到姜閒,會因為受騙而大怒並記仇。
但事實上,武敏吉並沒有生氣。他在戲館看了一半戲,覺得無趣,就轉到賭館玩了一晚。來財賭館最近出了新玩法,還挺有趣,他玩得心情不錯。直玩到宵禁過了,坊門開啟,才打道回府。
今日他睡到中午才起來,下午就叫了後院幾個郎君來陪,順便還聽僕人報了一通“開陽侯帶了多少多少聘禮到工部姜侍郎家中定親”的熱鬧。
夜色降臨,武敏吉吃過晚飯,開始琢磨今晚到哪裡去玩。
這時,他一個心腹門客進來,稟道:“殿下,剛才姜家的下人又過來了。我讓人確定過,就是昨日報信說姜大公子去戲館那個。”
武敏吉興致缺缺地回:“哦,來賠罪”
門客:“那倒不是主要的……”
一邊說,他目光一邊瞟過周圍的人。
武敏吉會意,擺手讓人都退出去。
門客這才湊近他,低聲說:“那人說,昨晚姜大公子去了來財賭館,一晚上都沒回家,今日上午才回去的。”
武敏吉嗤笑一聲:“這是想把我騙到底”
門客卻說:“依我感覺,他還沒這個膽子,說的應該是真話。戲館那邊已經打聽到了,昨晚的確有個特別俊美出眾的公子,不過是從側門進的,坐在二樓最裡面的雅座,戲剛開場就離開了。
“說不定姜大公子當時就去了來財賭館。殿下一整夜都在那邊,有沒有見著像的人憑姜大公子的長相,只要瞧著一眼,必然會有印象。”
武敏吉眼珠轉了轉,吩咐:“那你親自去來財賭館問清楚,有沒有那麼個人去,是不是待了一整晚,都玩了些什麼。”
這個門客正是先前見過姜閒的人之一,聞言連忙應下,當即就告退去辦事。
不過,他剛走出兩步,又被武敏吉叫住。
武敏吉:“姜家那個下人,你怎麼處理了”
門客躬身回:“罵了他一頓,也賞他點錢,讓他以後有訊息再來報。要探知姜家內部的訊息,還是得留著這麼條線。”
武敏吉再問:“下午榮少錦去下定,你問了他什麼情形嗎。”
門客:“仔細問了,只是他不在姜大公子身邊伺候,知道得不多。說是高員外郎宣過聖旨後,開陽侯就到姜大公子的院子裡去說話,連吃飯都出來,兩人單獨在房裡吃。”
武敏吉摩挲著手中茶杯沉思。
門客觀察著他的神色,等過片刻,猶豫著補充道:“會不會那個流言是真的……開陽侯賀完壽回京之時,的確在華澤縣城住過一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