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錦簡直就是揀著兩人的好地方接,長相和身材完全是集夫婦兩人的長處於一體。
耽擱了一點點時間,眾人再次簇擁著一對新人去正廳。
靜寧和榮長生坐到上座,榮少錦和姜閒握著紅綢花站在廳中央。
擔任禮生的媒人高員外郎,依次高聲唱起行禮。
拜天地,拜高堂,新人對拜。
姜閒跟著榮少錦先向東拜,再拜座上長公主夫婦,又彼此相對躬身。
隨著最後一聲“新人入新房”,姜閒直起身,正看見榮少錦高揚的唇,和凝視著自己的彎起的雙眼,不由得跟著笑容加深。
榮少錦往前幾步,直接伸手牽起姜閒的手,在賓客們的又一次起鬨聲中,拉著姜閒走出正廳。
長公主府很大,從正廳到新房有一段距離。僕從已經牽來馬,兩人再次共騎而行。
新房裡還有重要的儀式。
花清為兩人端上合巹酒。
榮少錦眼含擔心地看著姜閒:“這個得用真的酒,我挑了最淡的,你慢慢喝。若是難受,喝一小口就行。”
姜閒笑道:“我也不是一點都不能喝。”
他雙手端起盛著酒的半邊葫蘆,先低頭聞聞,幾乎聞不到酒味。再託到唇邊,淺淺嘗一口,酒中有著淡淡的苦味,不過絲毫不刺激,入喉很順滑。
姜閒小口小口地慢慢喝完。嚥下最後一口,突然又感覺嘴裡生出些許回甘,不由得眯起眼品味。
榮少錦喝得快,幾乎是一口乾掉,就捧著半邊空葫蘆在等他,見他喝完,有點緊張地問:“怎麼樣,會不會難受”
姜閒:“挺好喝的。”
榮少錦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和神態,發現的確沒有異樣,才放下心。
兩人將手中的半邊空葫蘆合在一處,用紅繩繞上,完成合巹禮。
花清再端上第二個托盤,裡面放著一把小巧的金剪刀,一支簡單的玉簪,和一隻雕花精美的小玉匣,匣上一條細紅繩。
榮少錦起身:“我來。”
他走到姜閒身旁,彎下身,先拿起玉簪,用簪尾在姜閒鬢邊小心地慢慢往外挑一縷頭髮。
姜閒只覺得那簪尾一次次劃過自己頭髮,發出的輕微聲響鑽進耳中。再加上榮少錦的氣息聲,就像是那氣息在耳內輕輕刮擦,引起一陣難以剋制的癢意,讓自己小半邊身都在發麻。
他的手不自覺地揪緊袖子,忍不住說:“不如把頭髮拆了再剪。剪不了多長,總要重新梳的。”
榮少錦一想也是,乾脆地放下發簪,動手幫姜閒拆髮髻。
散在他手中的頭髮烏亮柔順,而且傾洩下的剎那,還有一股淡雅的香撲鼻而來。
榮少錦禁不住俯身,湊到姜閒的發上仔細嗅了嗅:“好聞……你搽了髮油”
姜閒:“沒有。不過我洗髮時用的是自己調的沐藥,你喜歡可以拿去用,我多調些。”
榮少錦捻捻手中絲滑的長髮,笑道:“好,一同用。”
他挑出一縷發,拿起金剪刀,剪下發梢的一截,握在掌中。
姜閒見他放下剪刀,便也站起身,示意他坐:“我幫你剪。”
榮少錦坐下,等著姜閒拆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