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著追上張繡。
望著張繡一行人揚長而去的身影,孔璋不敢再阻攔,但是目光卻被變得無比怨毒。
“張繡、魏延、禰衡!此仇不報,孔某誓不為人!”
“唉,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黃祖醒酒已經是在一個時辰之後。
想起自己之前一時衝動,下令殺了禰衡,頓時後悔不已。
“我怎麼就管不住這手呢!”
後悔了半天,黃祖突然想起,以往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從發出命令到人頭落地,還有一個過程呢!
或許……禰衡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想到這裡,他立刻派人去問。
如果人還沒有死就一定要保下來。
派去傳信的小校很快就回來了,“郡守,大郎阻止了此事。”
“大郎?”
黃祖聞言就想了起來,自己的長子黃射喜歡文學,跟他這個父親不大一樣。
正因如此,他跟禰衡關係不錯。
“好好,大郎這次做得不錯!”
黃祖是個武人,原本並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太沉迷文字,但此刻卻露出了老父親的欣慰笑容。
“對了,他們人呢?為何不來見我?”
“郡守,禰、禰衡已經被張將軍帶走了……”
那小校縱然再不願,也只能硬著頭皮把事情說了一遍,只是把救下禰衡的人從張繡改成了黃射。
這是黃射本人的意思,這也是他唯一能為禰衡做的事情了。
這小校當然也知道如果說禰衡是被張繡劫走的話,黃祖肯定會暴跳如雷,因此自然是從善如流。
然而他沒想到,即便這麼說了,黃祖依舊是勃然大怒。
“你說什麼?”
黃祖聽到禰衡被黃射救下來以後就被張繡劫走,原本因為誤殺禰衡的愧疚頓時被他丟到了九宵雲外。
甚至連聽到禰衡劫後餘生的喜悅都被蓋住了。
對他來說,張繡的這種行為無疑是挑釁,而對自身臉面的維護無疑要比禰衡的性命更加重要。
“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快說!”
黃祖看到那小校吞吞吐吐的模樣就來氣。
“剛剛城門守衛來報,司馬甘寧帶著自己的人馬投了張繡,跟他一起出城去了。”
死媽甘寧?
他思索片刻,才從被酒精麻痺的大腦中找出這個名字,和跟他有關的資訊。
忽的想起軍中都督蘇飛曾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舉薦過,說此人有雄猛逸才。
但自己始終認為甘寧出身帆賊,兼之粗野兇狠,暴躁嗜殺。
因為這個原因,始終都沒有重用此人。
等等,這是說自己的手下跟著張繡跑了?
黃祖這才反應過來。
豈有此理!
簡直是豈有此理!
一股被牛頭人的感覺在剎那湧上心頭。
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走!
他狠狠把桌上的酒罈往地上一摔,怒道:
“張繡小兒,安敢如此辱我!
來人,備馬!我要親自把這兩個叛徒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