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人氣不低，在年輕人中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我們尋思著讓陳遠參加春晚，能拉高點春晚的收視率。”
“同時，我們也想為觀眾們展現一下新時代青年的風貌。”
馮褲子對著張組長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他不是在為陳遠說好話，關係沒到那份上。
馮褲子更多的是在公事公辦。
現在，只要張組長開口，他會毫不猶豫就撤掉陳遠的節目。
張組長對於馮褲子的說法不置可否，笑了笑，說道：“馮導演的想法很好。”
“我們春晚就該多考慮一些娛樂性。”
“說到底，春晚就是為了讓民眾們樂呵樂呵。”
馮褲子下意識地讓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聽陳遠的意見，給陳遠展示新歌的機會了。
張組長這話半點沒責備馮褲子的意思，還有點讚賞的感覺。
可真是這樣嗎？
領導說話，要只聽表面意思，那真是走到頭了。
馮褲子很清楚，自己要是按照計劃播放陳遠的新歌。
陳遠的新歌剛好沒啥出彩，又剛好讓張組長不喜歡，自己肯定得挨批。
馮褲子“變質”之後在網路上噴這個噴那個，都有了“小鋼炮”這樣的綽號。
但其實他骨子裡是個卑微的人。
早期的他為了討好王塑，恨不得去舔他皮鞋。
“抱歉抱歉，馮導演打攪你了。”
“你們繼續。”
“對了！你們不是要聽那個什麼陳遠的新歌嗎？”
“開始吧，當我不在就行了。”
看到馮褲子沉默了好一會，張組長打破了沉默，笑著開口。
馮褲子本還想著要不直接將陳遠從春晚撤掉算了。
現在看來，晚了！
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好的，張組長。”
隨即，馮褲子看向了助理，說道：“開始吧。”
助理會意，連忙點開了陳遠發來的檔案。
有音樂聲響起。
緊接著，出現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紅日開在東方，其大道滿霞光”
“我何其幸，生於你懷”
“承一脈血流淌”
帶著稚嫩的童聲，卻顯得無比清靈，還有著遼闊的感覺。
這個童聲的演唱者可是陳遠拜託張小東找了不短時間才找來的。
馮褲子瞬間就被童聲給吸引了。
同時，他臉上不由帶上了一些疑惑。
馮褲子美工起家，沒專門學過音樂，但有一定的鑑賞音樂的能力。
他從這首歌的第一段音樂裡，聽出了堂皇大氣。
他更是從歌詞裡判斷出，這是一首紅歌！
陳遠不是流行樂歌手，最擅長民謠嗎？
他怎麼會寫紅歌？
此時，張組長臉上也出現了疑惑。
同時，他的坐姿端正了不少。
他是老一輩人，有著比較傳統的思維。
不然，他也不會討厭流量。
歌聲繼續響起。
而隨著歌曲的進度不斷向前，馮褲子的眼睛變得越來越亮。
因為他發現，張組長的坐姿越來越板正，神情越來越肅穆。
他眼裡也再沒有了隱藏的很深的厭惡。
等到歌曲結束的時候，張組長很認真地看向了馮褲子，問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馮褲子也不知道，他連忙搶過了筆記本，定睛一看，開口說道：“《萬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