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形勢已經越來越惡劣了,魏忠賢一直希望把錦衣衛給接管過去,可是田爾耕心裡是萬般不情願。
如果真的讓錦衣衛歸在魏忠賢的麾下管理,那他跟陛下之間就隔了一層,這是他萬萬不願意的。
可現在魏忠賢越來越受皇帝的寵信了,他感覺得到了莫大的危機。
田爾耕看向面前的手下們,說道,“南京錦衣衛那邊還什麼訊息都沒有嗎?”
幾個錦衣衛軍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一個千戶走了出來,對著田爾耕一拱手,“指揮使,這個事情只怕不會太容易。”
“刑部那麼多人搞了那麼久,都沒把這個事情給查明白,想讓趙敬思短時間把這個事情查明白,對他來說也有些為難了。”
田爾耕嘆了口氣說道,“我哪裡不知道這個事情對於他來說也很為難,可是我們現在錦衣衛需要他儘快立下這麼一個功勞。”
“難道你們希望錦衣衛被那魏忠賢管著嗎?難道你們想要被東廠的人壓一頭嗎?”
在場的錦衣衛軍官,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但是從他們的表情裡面,田爾耕能夠看出一些東西。
那就是其實對於他們來說那也無所謂,反正對於他們這些中層軍官來說,幹啥還不是幹,彷彿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人家魏忠賢那邊本來就比較受皇帝的寵信,東廠現在本來就壓著他們一頭。
這可把俺田爾耕氣的夠嗆,指著面前這夥人想罵都罵不出來,最後還是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說道,“這個事情光靠著趙敬思,那肯定是不行的了。”
“他太年輕,經驗沒有多少,光靠他在南京這樣搞,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出結果。”
“南京錦衣衛那夥人也都是吃乾飯的,看來也給不了他太多的幫助,真要做事,還得看按咱們京城錦衣衛的。”
“這樣,咱們派出點高手去幫趙敬思,咱們這邊挑人過去,就挑最有本事的,協助他辦事。”
“想必這樣做,也能讓趙敬思那邊的進度快一點。”
下面的錦衣衛軍官都是臉色大變,最後又有一個百戶出來,看著田爾耕說,“指揮使,咱們這樣搞,不太好吧?”
“要是讓陛下知道了。一,那不顯得咱們錦衣衛無能嗎?”
田爾耕也感覺到有些頭痛,但是他很快就有這個想法,說道,“這個事情倒也不難,咱們挑起一些有本事的人,我直接把它調到南京錦衣衛去。”
“等著這個事情辦完了,也算立下了功勞,到時候我再把他們給調回京城,這樣不就妥了嗎?”
“你們哪個人願意去南京錦衣衛,幫趙敬思把這個案子給查出來了,只要這個事情辦成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在場的錦衣衛軍軍官都低下了頭,顯然他們是不願去的。
這一個時候誰都不想調到南京錦衣衛去,如果這案子真的很快查出來的,那都還好,那就是一份大功勞。
可是這個案子要是查不出來呢,要是要是在那邊待兩三年呢?
他們還有機會調回京城嗎?那根本就不可能的。
去南京錦衣衛,那不就是養閒差養老嗎?
在場的人都是想看有沒有機會繼續往上爬的,要他們調到南京錦衣衛去,他們心裡一萬個不情願。
田爾耕看到這一幕,是徹底的麻了,手下這夥人,等到真要出事需要他們去辦事的時候,一個兩個的就變得跟鵪鶉一樣,實在是讓他太失望了。
他心裡甚至有一種挫敗感,他管了錦衣衛那麼多年,卻沒有培養出真正能夠獨當一面的有幾個下屬,甚至是沒有關鍵時候能夠出來頂事的下屬,這頓時讓他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難道那麼多的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