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郭施主,小僧心想,這京城還有人會不請自來破門而入,果然只有郭施主是此等性情,阿彌陀佛!”就在雲渡正常走入寺門之時,就聽見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這聲音極為引人入勝,似乎不自覺便會認真聽對方講話。
雲渡大致掃了一眼寺廟內的佈置,與大多數寺廟並無太大區別,要說不同,那就是和寺門與圍牆相同,這裡的房間也是牆高門小,著實有些奇特,也不知這釋空為何會將寺廟修成這般模樣。
“哈哈哈,釋空大師,多日未見,還是這般有趣。”郭儋聽到釋空的話,也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顯然兩人平日裡私交甚篤。
“咦?這位師傅有些面生,看起來應是剛到京城?”釋空此時也是注意到了跟在郭儋身後的雲渡,不由輕咦一聲,可卻沒對雲渡身體大小做出任何評判,反而把雲渡當成了成年人。
“釋空大師!在下雲渡,曾在少林寺修行,數年前還俗,如今與大哥突然登門造訪,還望恕罪!”雲渡此刻也是看清了釋空的樣子,這位郭儋口中的大師,年歲並不是很大,看上去頗為英俊儒雅,一身粗布僧袍也擋不住他渾身散發的氣勢,這股氣勢讓人尊敬卻又不由得想親近他幾分,看來確實不凡。
“原來是同門師弟,貧僧法號釋空,早在十幾年前便離開了少林,孤身一人在這京城中修佛,如今也算不辱少林的威名,在這花花京城裡站穩了腳跟。”釋空的目光盯著雲渡,眼神很是複雜,似乎看出了雲渡身上的一些事情,又繼續說道,“既然我等皆出自少林,又有郭施主引薦,不如貧僧就託大,這位雲師傅就喚貧僧一聲師兄算了。”
“如此甚好啊!四弟,成了釋空大師的師弟,從此在京城無憂了。”雲渡還沒說話,郭儋便已開心地接過了話頭,算是替他答應了下來。
“多謝師兄!”雲渡也是躬身行禮道,不論在何時,多個朋友總是好的,他能感到釋空大師應該是友非敵。
“師弟無需多禮,我輩佛門中人,不需要這些虛禮。”釋空看著雲渡也是笑意滿臉,轉而繼續說道,“為兄看師弟你,似乎身上有隱傷,而且據貧僧觀察,師弟你應該二十餘歲,這幼兒一般的身體,應該是走火入魔所致?”
“師兄您看出來了!”雲渡的眼中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這釋空果然不凡,僅僅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我在修習少林秘法時,被擾亂了心境,雖說沒有危急生命,也沒有受傷,可身體卻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自然功力也沒有了之前的境界。”
“嗯嗯,師弟剛才一進門,為兄便看出來了,少林功法講究大開大合,師弟如今變成幼兒,就和廢了一身武藝差不多。”釋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撫著下巴繼續說,“師弟如今的樣子,應該是真氣逆行,刺激了丹田,雖說沒有損傷丹田,可卻讓身體產生了玄妙的變化,此事雖說師弟功力大減,卻禍福相依,厚積薄發之下,待你變回原樣,怕是功力會上升不少。”
“砰砰砰!”正在此時,寺門卻突然被被急促地敲響了,“蛋總!您在裡面嗎?大事不好了!那龍門客棧的雲掌櫃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劉芒?”郭儋聽罷,立馬走到寺門前輕輕一拉,開啟了寺門,看到一臉焦急的劉芒與路行洲二人正現在門口,不由出言問道,“何事如此驚慌?喘勻了氣兒再說。”
“是,蛋總。”劉芒深呼吸了幾口,這才不急不亂地說道,“蛋總,錦衣衛傳出命令,要錦衣衛迅速捉拿雲掌櫃回詔獄,說是要連夜突審,查出龍門客棧犯上作亂的證據,如今京城內早已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什麼?是誰下的命令?指揮使麼?這是不把本官放在眼裡!”郭儋聞言大怒,不論是誰,都該事先告知他,不論怎樣,他都是錦衣衛的指揮同知。
“蛋總,還能有誰,肯定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