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馬佑衝鋒陷陣比不上王良,但是鬼點子的確是比一般人多,只可恨他根本就沒念過書,若是認識一些字,讓他讀幾本兵書之後,估計他的鬼點子,肯定是比現在還多的。
“大人,卑職就不明白了,你故意插幾根香在車上,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建奴我們沒走多遠嗎?可這建奴怎麼就真連追都不追了呢?”那總旗好奇已久,看得出馬佑的心情無比爽快,便藉著這個機會,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倒出來。
馬佑哈哈一笑道:“這你可就想不到了,建奴見我故意在那裡留香計時,肯定認為我早有準備,是故意引誘他前來,若是那建奴稍微有點頭腦,明知前面是個陷阱,他們怎麼敢來。”
當即明白了馬佑話中的意思,笑著道:“大人,你果然是高啊!這就跟諸葛亮失街亭後,擺的空城計如出一轍啊!”
馬佑莞爾一笑,自信滿滿地道:“還真讓你給說準了,雖然我沒念過書,但我素來喜歡看戲聽書,我這就是從諸葛亮那麼學的。”
“高,高,大人果然高,光看戲聽書,就能悟得行軍打仗的方法。”那總旗又是一頓馬屁拍來,馬佑早已飄飄然。
“什麼,這些明軍只不過是一群誘餌。”
這牛錄回來之後,就把發現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鰲拜,鰲拜心中早已起疑,對著結果自然是深信不疑,只不過鰲拜並不甘心,咬牙切齒的問道:“這群誘餌有多少人,讓他們跑了嗎?”
那牛錄慘然道:“小的根據馬蹄印來判斷,這群誘餌少說也有千匹馬,至於多少人小的就不知道了,因為小的去時這些明軍早已逃之夭夭。”
路上的馬蹄也是鰲拜親眼看到的,他本人也是出色的獵手,他能肯定這些馬蹄確是千匹馬同時踐踏的痕跡,這些明軍早有準備,當輕騎趕著時,他們早已跑遠,這也根本就不奇怪。
他也知道自己先鋒人馬的情況,一天一夜都未下鞍,人困馬乏,實在也是追不上。
但是他心中那個氣啊!自己戰功赫赫一直以有勇有謀著稱,幾曾被敵人如此耍過,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即將爆炸的氣球一樣,整個人都在氣得發抖。
“全軍上馬,給我繼續去追這支明軍。”
鰲拜彷彿像一個永動機一樣,根本就不知道疲倦是什麼,依舊精神抖擻。
建奴們聞知鰲拜還要去追明軍,當即就炸開了鍋,幾個膽大的甲喇和牛錄當即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勸了起來:
“將軍,三思啊!”
“將軍,您發發慈悲可憐可憐我們吧!”
“將軍,就算大夥人堅持住,可這馬也堅持不住啊!”
“……”
“走開。”鰲拜雙眼佈滿血絲,就像是一頭髮怒的豹子一樣,根本就不聽人勸,只覺得這些人聒噪,他力大無比,直接暴怒的雙手一推,當即挨著他最近的三個甲喇牛錄,全部被他推倒在地,摔了一個狗啃泥。
推開他前面的幾個人後,鰲拜便怒氣衝衝的朝著自己的千里馬而來,誰料那馬極為通靈,鰲拜體型本大,甲冑又重,估計也是早累得不行了,見鰲拜過來,急忙掙扎著去躲,無奈韁繩已經被一個親兵死死拽住,那千里馬又能躲哪去。
鰲拜見連自己的馬都這麼不爭氣,更是直接火上澆油,抽出馬鞭,使勁的往馬身上抽了幾鞭,方才消氣。
他拉住馬韁繩,一腳踏上馬鐙,熟稔的翻身上馬,誰料往常溫順的千里馬,今日偏偏像吃錯了藥一樣,趁鰲拜剛上馬未坐穩之際,登時人立而起,鰲拜一個不留神,竟然直接被這馬摔倒在地。
且羞且惱,鰲拜頓時火起,徹底的失去理智,直接拔出佩刀,照著馬脖子上狂斬。
好好的一匹千里馬,在鰲拜的幾刀之下,就已經馬首分離,馬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