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雖然這支明軍戰力彪悍,但是人數畢竟是太小,冀州城池高大,單憑這支人數不多的明軍來攻城,索倫用腳指頭想,都覺得不可能。
自己本是見獵心喜,想出去打下野,用一戰打出自己的威名,也好讓嶽託對自己多多留心一分,沒料到竟然這樣灰頭土臉的回來,索倫的心中提高興,自然是不沾邊的。
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恰好碰到了兩個犯事的降兵,索倫便命人將他們綁在到自己跟前,手拿皮鞭,用他們來出氣,一直打倒自己精疲力盡為止,這兩個小兵可就慘了,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幾個收拾現場的建奴,見到兩個降兵是這般模樣,也懶得去請人醫治了 ,直接派人找來一輛馬車,將這兩個奄奄一息的降兵丟上馬車,拉到城外的荒野扔掉。
撒完氣後的索倫,依舊像一個大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炸,身邊的侍從無不離著他遠遠的。
“一共有多少人馬回城啊!”
索倫進屋之後,發現那個八字鬍鬚的牛錄早已等待多時,他臉上的鞭痕依舊赫赫可見。
這些降兵雖然不值錢,但也都是有數目在的,如果一戰戰損太多,那麼索倫的戰敗的責任自然就越大,所以索倫對於回來了多少 逃兵,一直都非常關注,這些降兵雖然命賤,但此時畢竟是回來的越多越好。
那牛錄臉比苦瓜還苦,猶豫了一會兒後,鼓起勇氣輕聲地說道:“回主子的話,這些逃兵,一共只不過逃回了三四百人而已……”
“哼,只逃回了這麼點人嗎?”索倫勃然大怒,猛拍方桌,桌子上杯碟壺碗,登時跳躍,互相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的嘈雜聲。
屋內一片寂靜,所有的人甚至連大口吸氣都不敢。
那牛錄繼續苦著臉道:“主子勿急,這些降兵現在還有三三兩兩回城的,估計還有不少藏起來,估計到傍晚時,應該還有不少人會藉助夜色的掩護回城。”
索倫想了想後道:“如此自是最好,你現在先去替我幹兩件事,一是現在派出斥候,嚴密監視這支明軍的動向,二是迅速派出飛騎,告知嶽託將軍這支明軍出現在冀州附近。”
“喳,奴才現在就去辦。”那牛錄看見索倫隨時要爆炸的樣子,早就想找個藉口趕緊開溜,要是溜慢了片刻,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剩下的那邊臉不受傷。
此刻如蒙大赦一般,一刻也不想待了,話還沒說完,腳就已經踩在了門檻了。
“慢著”
就在即將出門的這個關鍵時刻,腦後突然又傳來了索倫催命鬼一樣的聲音,這廝不禁心裡又起了疙瘩。
這廝只得回首,陪著笑臉道:“主子,您還有什麼吩咐。”
索倫沉著聲道:“他飛騎去通知嶽託將軍的時候,記得讓那傢伙千萬不要亂說話。”
這廝暗自長吁了一口氣,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切定會都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