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由是一種預裝填火炮,它由母炮和子炮共同組成,每個母炮一般配三到五個子炮,子炮提前填裝好彈藥,作戰時將子炮放在母炮炮腹內,點燃子炮火門發射。
發射完畢則從母炮中取出子炮,換上其他裝填好的子炮繼續射擊,幾個子炮輪流射擊、裝填,也就是說佛郎機炮其實也是一個速射炮。
車營一共只有15輛偏廂車,要均分到四邊防守,其實一邊平均不到四輛,但是這四輛車上卻共計有八門佛郎機炮,連綿不斷的射擊,打的建奴嗷嗷大叫。
“弓弩預備”
“放”
隨著李俊業一聲令下,兩百多弓弩手一起齊射,衝在最前頭的一大群建奴頓時栽下馬去一大片。
“舉盾”
明軍弓弩射程遠於建奴的馬弓,在經受明軍的一次齊射之後,建奴也紛紛張弓在馬上奔射。
建奴弓馬嫻熟,箭術非常的好,一輪箭雨潑灑在明軍的陣地上,雖然李俊業下令及時,還有戰車掩護,但是還是有十幾人被建奴的箭雨擊倒。
李俊業全軍披甲,若非直接命中要害,被一般的建奴馬弓射中,是很難造成致命傷的,這十幾人被擊倒之後,立即被專門醫護隊,抬到安全的地方去救治。
身邊的戰友則默契的迅速頂上他們原先的站位。
在建奴和明軍互射兩輪之後,這群備受煎熬的建奴終於靠近了明軍的陣地,但是他們還來不及高興,就在他們紛紛拔刀準備衝陣的時候,明軍陣忽然一陣煙霧騰起,伴隨明軍煙霧騰起的還有連綿的清脆響聲。
“是火繩槍。”
衝在前頭的一個建奴還來不及示警,就被明軍的火繩槍擊中了腦袋,如此近距離的抵近射擊,平虜一式火繩槍威力其大無比。
直接洞穿這個建奴的頭盔,將他半邊腦袋全部擊飛,夾雜著鮮血的腦漿濺得他附近的幾個建奴身上都是,饒是殘忍無比的建奴,見到這一幕,也不禁膽寒。
這一輪火繩槍的遞近直射,直接將衝在最前頭的建奴掃下一大片,他們的身上的重甲,在平虜一式近距離的射擊下,跟樹葉一般脆弱,被輕易的擊穿。
“穩住,穩住不要慌,聽我命令。”
建奴越來越近,即將短兵交接,第一次參加如此大戰的明軍難免有些緊張,李俊業不停的給他們打氣,穩住陣腳。
“殺!”
這群建奴歷經萬險,終於衝到了陣前,而明軍也在這時暴起,群槍突刺,衝在最前頭的一個建奴,同時被明軍幾條長槍同時刺中,幾個明軍戰士乾脆同時發力,硬生生的用刺入他身體的長槍將他從馬背中舉起,然後直接拋下。
這個建奴身披重甲,被幾支長槍刺中,並未立即斷氣,被幾支長槍舉起的時候,四肢就像溺水的人一樣,不斷的在空氣中掙扎揮舞。
因為有車輛阻攔,建奴的鐵騎並不能衝鋒,只能夠與最前排的明軍混戰在一起。
騎兵一旦不能衝鋒,那就是一個站著稍高的步兵而已,並且這個步兵坐在馬上還不能靈活的躲閃,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明軍和他們短兵交接,絲毫不落下風。
就在這三個牛錄和最外圍的明軍混戰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鼓聲響起,明軍車陣,另外兩側大開,分別從兩側衝出兩支重灌鐵騎出來。
這正是錢奮和趙勇兩人的部隊,他們奉李俊業之命,出陣腰擊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