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條紅線。
“發……發……咱家發兵……”
見了血之後,高起潛終於服軟了。
李俊業一把奪過他案上的令牌,大聲地道:“遼東聽著,現在開始聽我號令。”
然後底下卻是鴉雀無聲,人人都在觀望。
“高監帥,他們不聽我的!”
李俊業將手中劍,再次緊了緊,一抹鮮血開始從高起潛的脖子上流出,直接滴在了案上的白紙上。
“從現在開始大夥一切都聽他的。”高起潛像是為了保命,已經全無主見。
“諾……”
高起潛發話之後,遼東諸將齊聲應答。
“即刻起,全軍向鉅鹿進發,懈怠者斬。”李俊業就像一頭髮狂的豹子一樣,一字一句,高聲的怒吼。
“楊主事,您受委屈了。”
遼東軍正在開拔,高起潛已經李俊業交給了錢奮絕對的控制,他帶來的十幾個隨從,則全部分配給了關寧軍所有的將領們,密切的監視著他們的一切,現在的李俊業已經牢牢的控制了關寧全軍。
他來到大營一個偏僻的角落了裡,楊延麟正被五花大綁的扔到了雪地裡,由一個小太監帶著幾個名軍漢在這看守。
楊延麟遍體鱗傷,衣衫單薄,而已雖是數九寒天,但是在冰天雪地裡,他卻僅穿著一件單衣,還赤著腳,顯然他遭受過了一次非人的虐待後,被人又扒去衣服,扔在這裡想將他活活凍死,人為的製造出一樁“意外”。
“你是?”楊延麟,現在已是奄奄一息,但他看見李俊業走過來問話,依舊奮力的從地上爬起,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是盧部堂派我來的。”李俊業和眼前之人也互不認識,便把自我介紹也省了,直接搬出了盧象升來。
“胡說。”盧部堂現在身在重圍之中,四周遍野盡是建奴鐵騎,你如何能夠衝出重圍,快說,你究竟是何人,到底想幹什麼?“
此時身在敵營的楊延麟,警惕性極高,滿臉的不屑。
“快說,你究竟是何人,到底想幹什麼?”
“我乃登州參將李俊業……”
“胡說,某就士於兵部,可從未聽說過登州還有一個姓李的參將。”
楊延麟未等李俊業把話說完,便一把奪過話來。
李俊業無奈,只得皺了皺眉,將一個東西遞到了楊延麟的面前,“楊主事,可識得此物?”
“盧部堂的尚方寶劍?”
楊延麟眼中閃爍出一片亮眼的光芒,作為盧象升的心腹,他自然識得此物。
“你果然是盧部堂的人?”楊延麟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出來。
李俊業肯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