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飄忽的向文良, “想找警察救你?”
“沒……沒有的事。”
“那就好,勸你最好不要。”黎禮對自己綁架犯共犯的身份適應良好, 她找了找感覺, 陰森森地開口威脅:“要是順利出城也就算了, 要是不那麼順利的話,我們就要實施暴力手段了。”
她說到這用手指了指李徽儀:“看見沒,我老大發起火來你們所有人都要完犢子。”
被她指著的李徽儀沉默了一會兒,難得地覺得有點丟人。
向文良想不出這兩個赤手空拳的女生該怎麼讓拿著槍的警察完犢子, 但是現在人在屋簷下, 他唯唯諾諾道:“我保證我不會主動向警察尋求幫助。”
這句話聽起來還挺識相的, 不過黎禮覺得警察可能會主動向他提供幫助。
這個安全檢查的時機太怪了,更別說李徽儀還說過,她是在上面派人來接向文良的時候把他綁了的。
“很好, 既然達成了共識,那大家就是一個團隊, 互相之間不該有秘密。”黎禮看著被他拿在手裡的公文包道:“不介意我看看吧。”
向文良覺得自己說介意可能也沒用。
他垂下眸遮住了眼底的思緒,順從地將包遞了過去:“請便,別弄壞了就行。”
黎禮看了他一眼,而後接過包翻了翻,包裡什麼七零八碎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一沓化驗報告,每張紙上都是滿頁的專業名詞,她屬實是看不懂。
難怪說給就給,感情猜到她是文盲了。
李徽儀看著她動作,然後問道:“你懷疑城門口的警察是在找他?”
黎禮還在翻著那一沓看不懂的資料,將自己能理解的訊息都從上面提取了個遍,“可能是,可能不是,是不是都不影響我們出城。”
她說到這從一張又一張的資料中抽出一張仔細看了看,然後繼續說道:“區別就在於要不要帶上他。”
李徽儀本身就把向文良當個後備嚮導用,如果警察找的是他的話,大不了把人放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能問出來的訊息都已經問了。
不過看黎禮的樣子,似乎有其他想法。
黎禮將手裡的化驗報告放回了資料裡,摸了摸下巴道:“這小子不對勁,這安全檢查大機率就是來找他的。”
車輛在走走停停中離閘口越來越近,在大約還有五百米距離的時候,黎禮已經能清晰地看到警察的動向。
一個個特警持槍站在各個車行道上往車內盤查,他們既不檢視駕駛證也不檢視其他證件,僅僅是往車裡看去一眼就放行了,已經在儘可能地節省時間。
這種舉動更加驗證了黎禮的猜測,她透過內後視鏡看了後座的向文良片刻,然後說道:“反正他們也是送你去l城疾控基地,和我們同路,倒不如和我們一起走。”
她到底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他為什麼要和綁架犯一起走。
向文良這一路上已經察覺到這兩人根本不是什麼反社會分子,除了嘴裡總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之外,對他其實沒有惡意。
可疑的是既然知道了警察這麼興師動眾地在找他,車裡兩個女生沒一個臉上出現了慌張的情緒。
不會是什麼法盲吧這兩人,到底懂不懂綁架國家重要科研人員的含刑量。
向文良安靜了一會兒,然後神色認真道:“只要你們把我交給官方人員,今天的事我不會追究。”
轉過身看著他的女生聞言沒有感激零涕不說,甚至訝異地挑了挑眉,她也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反而繼續大言不慚道:“都說了反正大家的目的地都是疾控基地,我真的覺得坐我們的車更安全。”
“……”
向文良閉上嘴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