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是一碼事,賠錢是一碼事,我現在更好奇,毛筆到底是誰弄壞的?”
“如果是剛剛弄斷的,斷裂的痕跡一定是新的,如果是人為或是早已斷裂,痕跡肯定不同。”
圍觀的人裡,有人常年做木工活,對木料很熟悉。
立馬站出來附和沈如雲的話,“確實,如果是上好的狼毫筆,用料更金貴,那種木料一點點痕跡都會很明顯,更好辨認。”
“我只需要看一眼,就可以分辨這毛筆是不是剛剛弄斷的了。”
聞言,周秀英和趙福生瞬間慌了,心虛的不敢看沈如雲。
周秀英嘴硬道,“看什麼看,剛剛起爭執的事大家可都看見了,確實是陸星焰把我家福生撞到了,毛筆一定是那個時候弄壞的!”
“今天這事必須要弄清楚,弄清楚了我才會賠錢,否則一文錢你們都拿不到,大不了就一直在這糾纏,鬧到村長那還是鬧到官府我都無所謂。”沈如雲用極其平靜的表情,說出了帶著瘋勁的話。
“我們家星焰沒做過的事,誰都別想扣在他頭上。”
此話一出,站在沈如雲身後的陸星宇和陸星焰渾身一震。
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沈如雲。
除了陸九霄之外,他們第一次感受到別人沒有任何目的的保護。
而且從一開始,她就堅定的站在他們這邊,沒有懷疑過他們闖了禍或是做了壞事。
她一直相信他們!
陸星焰眼中頓時又泛起了水花。
而陸星宇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內心已經波瀾起伏。
一絲絲暖意流淌在兩個小傢伙心間。
周秀英被沈如雲不依不饒的架勢嚇得心底發毛。
繼續糾纏下去,他們都討不到好處。
自家兒子的那點小心思,本就不光彩。
周秀英打落牙齒都只能往肚子裡咽。
無奈之下,她只得讓步,不情不願的把毛筆拿出來。
那位大哥一看,嗤了一聲,“明顯就不是今天才斷的,裂口都變色了,大家快看!”
“還真是,那麼明顯,騙傻子呢?”
裂口處的變色證明毛筆並不是陸星焰弄壞的。
而周秀英和趙福生母子倆心中打的算盤,令人無比鄙夷。
“周秀英,你們母子倆咋那麼不要臉呢!自己弄壞的東西,想栽贓到人陸星焰頭上,是看陸九霄經常不在,故意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嗎?”
“真是丟咱們大豐村人的臉,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沒臉沒皮的他們還敢大聲嚷嚷起來了!”
“這件事必須告訴村長,讓村長好好評評理,人孤兒寡母也沒惹到他們,那麼大個屎盆子就要往別人頭上扣,忒不要臉了!”
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周秀英和趙福生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把毛筆拿出來的那一刻,兩人心裡還存有一點幻想,想著鄉下人不識貨,肯定看不出來。
誰知道,人真的看出來了。
沈如雲冷冷的哼一聲。
眾人想到,今天一大早,趙家母女想偷東西,人沈如雲講道理卻也不好惹!
“真是開了眼了,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那麼多雙眼睛可都看著,你們平白無故冤枉我家星焰,一個大小夥子,一個大老孃們合起夥來欺負一個小孩子?”
“我這就去鎮口,把陸九霄喊回來,欺負我們家裡沒男人坐鎮是吧!”
周秀英嘴上說不怕陸九霄,可一想到那男人充滿殺氣的眼神,還有常年殺豬染上的一股血腥味,嚇得小腿肚子都在打抖。
“別,別,陸沈氏,有話好好說,我家福生讀書讀的,記不住其他事兒了,剛剛記岔了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