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舟目光沉沉,但在謝嶼的壓迫下還是收回手;謝嶼緩和臉色,繼續開口:“愛情這東西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知道你為什麼養不好戚微雨嗎?”
一句話,戚柏舟的視線看過來,謝嶼不慌不忙點燃一支菸,狠狠抽了幾口;慢悠悠吐出煙霧:“因為你他麼是在養老婆。”
煙霧瀰漫著,戚柏舟卻漸漸清醒,一語驚醒夢中人,戚柏舟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
謝嶼又道:“你想給她自由又不想她太自由,戚柏舟你什麼都想要;又不肯低頭,最後只能是戚微雨這個小姑娘被迫吞下所有。”
每一次戚微雨的努力被權利輕而易舉打成粉末,謝嶼都有點心疼她;男人皮糙肉厚不怕磋磨 一個小姑娘勢單力薄,社會上多少骯髒的事兒等著她呢。
她能依仗什麼,只有法律,和警察而戚柏舟的出現把她最後一點信仰都泯滅了;不變成行屍走肉,都算戚微雨堅強。
“別說了。”戚柏舟痛苦地抱著頭顱。
他沒辦法,他真的沒辦法;難道讓他眼睜睜看著戚微雨嫁給別人嗎?那不如殺了他!
甚至他在想如果更徹底一點,戚微雨和戚烽毫無關係,那該多好,他可以不顧所有人的眼光,把戚微雨搶回家,結婚也好,生孩子也好……不管什麼辦法,只要能留著戚微雨。
他都願意去做。
這想法是自私瘋狂地。
“所以,你倆只能是一死一傷,沒有別的結果。”謝嶼冷酷地說出實情,淡定喝完杯中的酒。
“啊!”如同困獸嘶吼!戚柏舟掃落桌子上的酒瓶,摔在地上濺起血紅色的酒液。
“我怎麼放啊!她和老子約定了一生一世,就要遵守諾言!”戚柏舟血紅著眼卻不兇狠,只有滿腹委屈,在一個男人面前才能吐出來的委屈:“哥!我有的時候真的想讓自己的血流乾淨,哪怕換上一個乞丐的血也好,只要能脫離戚微雨哥哥這個身份,我都願意!”
現實和幻想總是割裂的。
戚柏舟脫力,跪倒在地,玻璃碴刺進他的肉體;膝蓋泛起密密麻麻地疼痛,卻不敵他此刻心裡的痛。
謝嶼看著戚柏舟他攥拳,手臂上青筋暴起,站起衝過去,一手扯住戚柏舟的衣領把人提起來,扔到沙發上,戚柏舟像一攤爛肉,沒了靈魂,只剩下痛苦支配。
謝嶼怒其不爭!
“你他麼看看自己這個樣子!啊!人家戚微雨憑什麼愛你!一個酒鬼!只會痛哭的懦夫!”謝嶼怒罵,他真想讓戚柏舟好好看看現在他自己到底有多狼狽,衣服凌亂,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你能不能看清楚現實?!你這輩子只能是戚微雨的哥哥,你知不知道兄妹L輪傳出去!戚微雨這輩子就毀了!”
謝嶼目眥欲裂!
戚柏舟充耳不聞,他擦乾淨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從懷裡拿出皮夾。
他看著皮夾想起戚微雨曾經很認真說過要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他,當時他們多開心啊!
戚柏舟握緊皮夾,感受到一點溫暖。
“她還是在乎我的,她給了我定情信物!”
戚柏舟流出眼淚來,緊緊抱緊皮夾。
那樣子,謝嶼簡直沒辦法看,他怒氣沖天,走過去,一把將皮夾搶過來,戚柏舟懷裡沒了東西,變成了咬人的瘋狗他不顧一切衝過去:“還給我!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謝嶼沒留情,一腳把人踹倒,疾步走到床邊,皮夾就當著戚柏舟的面丟下28層。
“不!不要!”
戚柏舟喊得撕心裂肺。
謝嶼卻覺得解氣,他真的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戚柏舟,沒了尊嚴為了一個註定得不到的女人,低三下四。
“皮夾我丟了,你他媽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