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舟踉蹌站起,眼裡仍是不服輸的狼性,拳頭緊緊握著,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謝棠生,時刻準備反擊。
謝棠生輕笑,對面前這個混小子多了幾分,欣賞,虎父無犬子,這股不服輸的勁頭和他當初一模一樣。
“小子,蠻力去拼是傻子才幹的事;你要動點腦子。”謝棠生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這一架讓他感覺到暢快,所以他的表情是愉悅的:“我是商人,俗話說商人重利親別離;可我不一樣,我掙錢是為了我的家人有更好的生活,你想想,那一地下室的賽車,酒窖裡的酒,憑什麼白給你?”
這話讓戚柏舟有點不明白,但也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他抬頭看著謝棠生。
謝棠生走過去,表情深沉,他拍拍戚柏舟的肩膀語重心長:“如果沒有你媽媽,你就是美國總統我都不會看你一眼。”
又是這句話!戚柏舟怒視謝棠生,臉繃得死緊,拳頭下一秒就要衝出去:“你什麼意思!”
戚烽是,謝棠生也是!在他們眼裡戚柏舟就是一個倚靠著家族的廢物!戚柏舟委屈地眼眶裡泛起紅色。
謝棠生輕笑,對戚柏舟的委屈視若無睹,丟下一句:“離戚家的女兒遠點”便瀟灑離去。
只留戚柏舟一個人憋屈地在樓梯間砸牆,拳頭哐哐砸在牆上,疼痛現在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發洩劑。
淚水在暴躁的聲音中默默流下,溼潤冰冷,戚柏舟隨便擦去,臉上留下幾道血痕,拳頭已經被他砸出血了,戚柏舟痛苦地跌倒在地,痛哭無聲。
他現在該和誰訴說自己的委屈呢?
視線模糊著,他看到一個身影飄然至他的面前;是那股熟悉的香味,他努力嗅聞著。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戚微雨皺眉埋怨,她輕輕握起戚柏舟的手,仔細觀察他的傷口,手背的骨關節已經血肉模糊了,誰看一眼都覺得疼。
戚柏舟現在顧不上疼痛,在戚微雨出現的一瞬間,他的委屈煙消雲散,他看著戚微雨,一直看著,嘴角彎起笑容,卻不停顫抖,像是要哭但又忍下來,最後兩滴淚水滑落,戚柏舟終於看清楚了——是戚微雨,那個他不敢想象的人像光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該如何形容他的感覺呢吧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個人站在那裡,被人嘲笑欺負,他失去所有的驕傲,看著自己的城堡坍塌,而無能為力,可是,戚微雨出現僅僅一句話,戚柏舟又變成了一個整的人。
所以戚柏舟好開心。
戚微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皺眉詢問,這個人怎麼在醫院還能打架呢?:“你怎麼在醫院還會受傷?!又和誰打架了?”
語氣急切是她自己都未察覺到地關心。
戚柏舟什麼都沒有回答,眼睛溼潤望著他的救世主,彎起一抹虛弱的笑,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抬起,迎著戚微雨關切的目光,把人抱緊,像是要把心臟重新摁進身體。
戚微雨聽到他說“沒有打架,單方面被人家打,一個老男人。”
“老男人?!”
戚微雨被鬆開,戚柏舟看著她因而好奇皺起的眉毛,手慢慢上移,他把戚微雨皺起的眉毛撫平:“對。”
戚微雨有些鄙夷:“老男人你都打不過?”
戚柏舟輕笑一聲,他真是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
“走吧,少爺,我帶你去包紮傷口!”戚微雨站起來,表情有小小傲嬌伸出手。
戚柏舟接力站起,主動靠在戚微雨身上,戚微雨一激靈,戚柏舟的呼吸細細噴灑在她耳邊,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骨頭。
懶懶出聲:“走吧。”
戚微雨耳朵泛紅,皺起鼻子,她磕磕巴巴:“你,你能不能自己走。”
戚柏舟躲在戚微雨柔軟馨香的脖頸處,故意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