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職責。
王昭儀生怕吳英不懂,更是放低了聲音,更是細聲細氣在其後補道:“再則,妾要的不是入主鳳棲,不過是想更好的為公公辦事而已。”
她自認姿態已經放得很低,說罷,眉目含笑,甚是溫情脈脈地看著吳英。
昭儀娘娘是個美豔之人,如今年近四旬,也保養得當,頗有風情,非起早貪黑做活的宮女所能比,可她這在賞群芳一生的吳英眼裡,不過是一具紅骷髏,她賣弄的風情,是她自認為的她對別人的手到擒來。
這種人,不聰明,可她孃家有錢,她自個兒又愛出風頭,為人極好用,皇后留她到今日,吳英也捨不得把她當棄子,換個不好掌握的上來。
蠢人有蠢福吶。
吳公公垂眼低頭,眼睛看著地上,“您這話,要是當奴婢的一個沒注意,傳到了陛下耳朵裡,奴婢頭上被按上一個穢亂後宮,您怕是也跑不了一個後宮干政。”
“你不說,我不說,誰人知……”
昭儀娘娘嬌笑著的話還沒說畢,被吳英打斷:“昭儀娘娘,殺頭的話,不要說了。”
吳公公抬起眼來,他那雙在他的白臉上顯得尤為死沉的眼睛盯著王昭儀,紅得就像鮮血一樣的紅唇冷冷往上一跳,就像一個將將吸完人血的鬼。
他死死看著王昭儀,王昭儀被他看得心口一跳,腳往後迅速退了兩步,玉手不禁放到了胸口,不斷拍著那猛跳不休的心口。
嚇死人了……
她被嚇到了,王昭儀玉臉一白,情急之下,跺著腳道:“什麼殺頭的話,你嚇唬我作甚?你堂堂一個大內大總管,還得忌諱著一個黃毛丫頭,跟她平起平坐,您不嫌臊得慌,本宮還替你委屈呢,你莫要不識好人心。”
皇后娘娘走了,沒人治王昭儀了,昭儀娘娘不用挨板子,不用禁足,這後宮眼看她也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她說了算了。
黃毛丫頭連她都治不了,哪來的膽子,跟他平起平起。
昭儀娘娘的膽,黃毛丫頭可不敢有。
“您吶,”吳公公聲調往上一跳,顯出了幾分尖刻無情來,“連奴婢都安排得了,連鳳棲宮的威嚴也不放在眼裡,您才是那個凌駕於奴婢和鳳棲宮之上的大人物……”
撲通!
隨著一聲膝蓋碰地的聲響,王昭儀跪到了地上,這廂她肩膀緊縮,花顏失色,慌忙失措:“我可沒有,我什麼地方得罪您了,讓您給我按上這罪名?”
十個王昭儀,吳英也得罪得起,留著她,不過是王家尚還能用罷了。
王家不能用,還有張家,李家,趙家,張家大院,李家大院,趙家大院,多得是趙張李姓想取代王家而成趙張李,如今永珍有平緩漸和起來之勢,佩家子能持才情而嬌,那是人家肚子裡有貨,有經世之才,有養育帝國之才,王家不過是個做生意的,取天下財帛為己用,這財帛說白了,還是從百姓身上拿走的,到了君王手裡至少減了一半,這一半君王還是得用到天下民生上,從頭至尾,得利的是中間人,這種王家人,有何不能取代的?
吳英知道皇帝心裡真正在意的是什麼,不在意的是什麼,王昭儀用來順手,那就用,不順手了,她死了也沒甚可惜的。
倘若她沒自知之明,死了又何妨,這宮裡,沒人在乎。
吳英也蹲下,對著她帶尤帶著七分傲氣不服的臉,道:“您的膽子,您自個兒知曉,今日這事是止在我這裡,他日陛下要是知曉,您和您背後的王家,就做好絕種的打算罷。”
吳英這話太重了,吳英說罷要走,王昭儀被嚇得顧不上站起,就著跪著的姿態兩手往前一撲,抓著吳英的腳急聲道:“我沒有,我沒有這膽子,我只是想給公公做事,想孝敬公公罷了,公公不願,此事就罷,您可千萬別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