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滾動,證明他還沒死。
但也和死了沒差。
他被葵捆得老老實實,多動一下,就會被這條不知道用什麼特製的鎖鏈勒入血肉更深一分。
多久沒有輸過了?伏黑甚爾不記得了。
這是他接手任務多年來第一次滑鐵盧,堪稱慘敗……他甚至連逃都逃不掉。
現在伏黑甚爾可以肯定一件事了,對方絕對不是咒術師,也不是詛咒師。
她不靠咒力來辨別他的位置——哪怕他有再好,再隱蔽的方法,她也可以無比精準地找到他。
這傢伙絕對不屬於人類的認知範疇。
伏黑甚爾闔住眼睛。
葵確定他的血條降到了不會對她造成威脅的地步,再用從揹包裡翻出來的物品捆住他,看到對方的頭頂顯示【被捕捉】的狀態後,才放下心。
她當然不會殺死對方,這不是葵的目的。
但看著被世界圖書館記錄為人類肉。體巔峰的男人,她突然想到了系統在最開始的提示——不要吃不該吃的東西,否則會食物中毒。
葵這個月早就試過吃各種東西,不限於咒靈,都沒有出現這種症狀。
目前為止,她唯一沒有吃過的東西是“人”。
要不現在試試?反正對方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葵搖擺了幾下,最終順從了自己強烈的好奇心——她突發奇想地扒下他的衣領,咬了他的肩膀。
伏黑甚爾發出了一聲悶哼。
男人全身的肌肉都在這一刻緊繃得如同岩石,他用盡全力在推拒這種侵犯。
可對方卻不容許他的拒絕,她將尖銳如刀的牙齒更為冒犯地,深深地嵌進其中。
伏黑甚爾睜開了眼,盯著賭場的天花板,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在被「食用」。
切割,撕扯,吞嚥。紅色長髮的非人類生物,她蒼白的喉嚨如同藏了一隻蟬般輕輕地鼓動。
那雙金色的眼睛裡,沒有惡意,沒有嘲弄,只有滿滿的好奇。
這就像孩子撕掉蝴蝶的翅膀,看著蟲軀顫抖痛苦地向前爬行一般的天真殘忍——
明明輕易就可以殺了他,但她沒有這麼做,原因是她想看看他被她吃時會是什麼反應。
嘖,真該讓禪院家的那群人來看看。
這傢伙……明明比他更像怪物或者異類啊。
伏黑甚爾平生第一次感到了荒謬,這讓他喘著氣笑出了聲,胸口在震顫。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真是可怕啊……”
“川崎市到底孕育了一個怎樣的怪物?真想知道咒術界的那群老東西發現你後會是什麼反應。”
伏黑甚爾用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面前的異種,輕輕地笑了一聲,“我的味道如何?”
他問得很曖昧。
是那種非常刻意的,屬於成年人間心照不宣的曖昧。
至於任務目標看起來過分年輕這一點——
伏黑甚爾無所謂地想,那又怎麼樣?
誰都不能指望一個殺手有道德心吧。
沒過幾秒,他就察覺到自己身上捆住自己的鎖鏈不知為何捆得更緊了。
伏黑甚爾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