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時不時抽風的性格見怪不怪。
他雙手插在高專校服寬大的褲兜裡,搖了搖頭,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怎麼說呢,真是惡趣味——是故意要把事情鬧大,好從中得到什麼嗎?”
但如果是想從咒術界謀取利益,對方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夏油傑想,為什麼要選這種對她百弊而無一利的辦法?
五條悟舉起一隻手,提出不同的看法,“她就不能是單單覺得這很好玩嗎?”
他笑得張揚,語氣興致勃勃,“只是情報就能嚇得那群老橘子坐都坐不穩,自覺受到威脅開始醜態百出——這不是特別有趣嗎?”
夏油傑笑了笑:“這種理由怎麼可能成立啊悟。”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掌控川崎市,卻沒有讓外界普通人察覺到不對的人,會覺得好玩才這麼做嗎?
結合對方那獨特的進食方式,和對咒靈極度痛恨到要全部祓除的性格——說不定是有什麼苦衷吧。
黑髮咒術師的眼裡劃過一絲深思。
五條悟撇了撇嘴,“我們不是她,又怎麼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他翹起二郎腿,將手臂搭在椅背上,突發奇想,“傑,你說我跑去川崎市主動跟她投誠,讓她帶我一起玩的機率有多大?”
夏油傑毫不委婉:“……悟,你的腦子是壞掉了嗎?”
看著好友不服氣的表情,他扶額嘆氣,“我覺得你得考慮一下你家裡會是什麼態度,高層會怎麼想你以及你要怎麼好端端走出川崎市。”
雖然五條家的那群人對他們家的神子溺愛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但這種事情只追著他崩潰大喊悟大人萬萬不可都算輕的。
哪有自家的繼承人主動去給人家當下屬的?
最重要的是最後一句話。
夏油傑不覺得那位會主動放走五條家的神子——吃進去的肉,哪有吐出來的道理?
五條悟興致來得快,去得也快:“這麼麻煩啊,那算了。”
夏油傑又看了一遍冥冥發給他的資訊,仍然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他不自覺低聲說出口:“想不明白……”對方的態度和立場。
“要想得這麼明白乾什麼?”
五條悟放鬆地靠在椅子上,兩條腿大咧咧地岔開,“就算她要把咒術界鬧得天翻地覆,我也無所謂哦。反而很期待她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你是不是有點把她想得太糟糕了?”
夏油傑皺了皺眉,“這樣很不禮貌,悟。”
五條悟不服地揚高聲音:“又要開始教訓我了?明明是你把她想得太好了吧?”
夏油傑眉頭皺得更緊:“但事實就是,她清空那片區域的咒靈,拯救被困的普通人——能對普通人抱有善意的強者不會像你說的那麼差勁,悟。”
五條悟對此有不同的解讀:“這可不一定。”
他的語氣出奇得冷峻,“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救了誰又或者做了什麼事吧——看著就是那種隨心所欲的性格。”
白髮咒術師用手指敲著扶手,很是不滿,“那些亂七八糟的正論,用來束縛你自己還不夠嗎?控制慾別太強了,傑。”
“……悟。”夏油傑冷冷地說,“隨便你怎麼想,但別隨便詆譭我堅持的東西。”
五條悟嗤笑一聲:“怎麼,又要打架?”
他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語氣囂張,“我樂意奉陪哦。”
夏油傑的眼裡怒氣更盛,他也笑了一聲:“那真是太好了。”
正當氣氛緊繃時,第三道聲音插了進來,成功打斷了他們的劍拔弩張。
“嗨嗨~年輕氣盛的兩位,別在這裡打起來啊,夜蛾老師會生氣的。”
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