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有其他出口,猶豫著拿出電話,撥通那個置頂的號碼。
才和跡部結束一場無休止的搶七,累癱的真裡坐在場邊喘著粗氣。她都考慮將跡部和柳一樣,一起列入她的黑名單了。這兩個人一個燒腦,一個傷身,都很要命。
正巧這時候手機響起,顫抖著手從球包中掏出,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嚇得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喂,精市?你們已經到家了?”不是剛才分別嗎,怎麼又想起給她打電話,不會是要秋後算賬吧。
聽著電話那頭真裡紊亂的呼吸聲,幸村看了眼跡部家的圍牆,不確定的問道:“你現在在哪?還在訓練嗎?”
努力的平復下自己的呼吸,可效果卻是微乎其微,實在累的夠嗆的真裡只能隨口胡編,“啊,在旅館了,剛去跑了一圈步。”
“哦是嗎,正好我今天沒走,我現在去旅館找你。”
“……你們不是回去了嗎?”聽說幸村沒走,真裡瞬時腰不疼了氣不喘了,從長椅上蹦起來驚恐的問道。
一牆之隔的路上,幸村輕聲笑道:“因為不放心你,所以打算再多停留兩天和你們一起回去。”
耀眼璀璨的水晶燈下,正襟危坐、表情嚴肅的真裡陪坐在幸村身旁。跡部大爺翹著二郎腿獨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中,單手支著下巴,好笑的看著整個人緊繃成雕像的真裡,對著幸村說道:“感謝的話那傢伙已經說了很多次,這兩天你們安心的住下就好,真裡已經付了足夠的酬勞。”
弄明白了前因後果,幸村只覺的手腳冰涼,心底一陣陣後怕。如果當時跡部沒有恰巧出現在哪裡,真裡她們會遇到什麼。他不敢在想下去,死死拉著膽子肥到這種事情也敢隱瞞的死孩子。
幸村真摯的對跡部再次表達感謝,他雖然不知道跡部口中真裡的酬勞是什麼,但這個人情他認下了。
哪怕手被幸村捏疼,真裡也只是默默的咬牙沒敢吱聲。對上跡部戲謔的目光,她勉強掛起討好的笑容,希望對方看在她盡職盡責的陪練份上,能替她說兩句好話救救她。
可顯然跡部這次也和幸村是同一種想法,根本無視了她的求救訊號,還在給她火上澆油,“沒有帶隊老師,一群女孩子自己出來合宿。這次要不是遇到我,你還真打算帶著那群不良遛海岸線不成。”
她就說自己今天一早就右眼皮跳,果然是還沒能隱瞞過去。
和跡部聊完以後,她又被幸村壓在房間中教訓了半個晚上。第二天訓練時,腦袋瓜子都在嗡嗡的不停。而這還不是最悲慘的,指導完部員們之後,被幸村強制帶上賽場的她,最後的記憶定格在球網之上的藍天白雲……
懷抱著被滅了五感的真裡,幸村禮貌的對不遠處的跡部點頭離開。身後是小宋和黑澤,兩人如同球童般,乖巧的揹著兩人的網球包,一步一跟的墜在幸村身後,跟著他一起將真裡送回房間。
女網其餘眾人站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喘,直到球場上看不到半分幸村的身影,這才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星夜目光悲壯的目視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悽慘的擦了擦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小部長哥哥好可怕,小部長死的好慘,不知道晚飯前她能不能醒過來。”
“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部長哥哥的滅五感看上去好可怕。”
另一邊的忍足蹭到跡部身旁,操著他那口慵懶的關西腔吐槽道:“好可怕的哥哥,不過幸村這麼做,也是為了減少你們兩個之間的接觸吧。真同情幸村桑未來的男朋友,有這麼一位強勢的哥哥,不知道她的男朋友能不能接受的住來自大舅哥的考驗呢。”
並未將幸村那點小動作放在心上,此時的跡部只是覺得幸村有些太過草木皆兵。更沒理會忍足的吐槽,眼看時間不早了,便解散了今天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