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沉,事後特有的低啞,含著似有若無的警告意味。
這聲音,在臥室裡聽還好,乍然在餐廳裡聽到,不知為何讓她有些害羞。
她佯怒兇他,“別說話。”
男人倒真的閉了嘴,單手握著托盤走來,放在餐桌上。
先把牛奶推到她面前,“喝了。”
話音落地足有兩秒,女孩沒有發出聲音,他順著她的視線往下望,發現那目光的尾端停留在某處。
或許是剛用過不久,還沒有完全消腫,所以輪廓比正常情況下還要明顯,讓人無法忽視的程度。
水水正一眨不眨地盯著。
池雨深微怔,而後略垂頭,喉間浮出無奈的哼笑。
女孩仰頭看他,語氣嚴肅,“你這條褲子,以後不能穿了。”
“嗯?”他假裝不懂,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腿自然分開,單臂搭著椅背,姿態閒適鬆弛。
“太明顯了。”她好像在控訴他。
這條褲子是新的,剛拆封洗過,今天是第一次穿。
“除了你,沒人盯著看。”他看著她的臉,徑直拆穿她。
被拆穿了水水也不慌張,她沉思幾秒,忽而左右望了望,像做賊似的,而後利索地從椅子上滑下來。
人影消失了,幾秒後,她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兩肘支著男人的膝蓋,仰著臉。
池雨深有短瞬的愣怔,瞳孔都微微放大了幾分,隨後,他幾乎是無奈的,撥出短促的鼻息,像是在笑,語氣近乎好整以暇,“想幹什麼?”
“就是,湊近看一下。”女孩眸子亮晶晶的,一派單純天真。
她不但看,還要上手,像極了探索新世界,還自顧自感嘆,“這好像是第一次隔著衣服摸誒。”
池雨深任她玩了半分鐘,而後忍無可忍似的,將她撈起來,安置在腿上,“吃飯。”
不知是誰在有意加速,這頓晚飯吃得很快。
水水再次被他抱到樓上主臥。
男人卻是把她放到了起居室沙發前的地毯上。
女孩足落地,不解,“……不睡覺嗎?”
池雨深坐回沙發上,單臂再度搭著沙發靠背,眼眸黑沉,“不是想玩嗎?”他兩指微曲示意,“過來,跪著。”
這會兒她倒是突然扭捏起來了。
期期艾艾地走近幾步,依言跪坐在地毯上,噘嘴表示不滿,“你說話好凶哦。”
他哼笑,不為所動,“你敢說你不喜歡?”
他們這方面真是合拍極了。
他的風格一開始讓她慌張讓她無措,可真的處在那樣的環境下,被他的動作他的話語他的呼吸他的味道全面侵。佔,渾身都泛起戰。慄,心尖湧上電流一般酥酥麻麻時,她才明白,她是喜歡的。
也或許不是喜歡這個風格,只是因為喜歡他,所以喜歡被他霸道地索取。
他甚至讓她從茶几下拿出東西,讓她撕開套上,命令她自己扶著坐上來。
……
第二天,中午時分,水水自然醒。
池雨深早已經去上班了。
她洗漱完畢換了粉白柔軟的家居服,坐在六角形休憩區吃早午餐。
豎窗正對著花園,靠近主屋的這一側種滿了酢漿草和角堇,在冬日也開得很盛。
她的視線迷濛蒙浮著,放在身側的手機嗡聲震動。
是裴瑜發來的訊息:
【裴瑜最近很暴躁:回家了嗎?什麼時候有空見面恰飯。】
【水水大作戰:回啦,這一週都在家,你隨時來找我。】
【裴瑜最近很暴躁:可不能隨時,打擾你們夫妻倆辦事怎麼辦。(體貼如我】
【水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