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哪裡?”
他一點兒沒壓低聲音,水水又羞又惱,掙扎著就要從他腿上下來。
他終於放過她,悶笑著把她拖回來,摁著細細地親吻。
莊園在郊外,城區只有一條路通向這裡。
大雪紛飛的夜,車燈由遠駛近。
駕駛座的邢叔,努力忽略擋板後的聲音,專心開車,遠遠地就能看到一輛車停在路邊,司機模樣的男人站在車邊朝來車揮手。
看樣子是車拋錨了。
距離逐漸拉近,邢叔分辨出,站在車邊的還有一位女士。
那是範妙晴。
邢叔迅速開動腦筋
擋板後的情況,實在是不方便被打擾,可畢竟范小姐是夫人的忘年交,不可不顧夫人的面子。
最後,他示意副駕駛的保鏢給少爺的朋友姜煊打電話,讓他離開宴會時留意一下范小姐。
接到電話時,姜煊正在前院抽菸。
範妙晴離開後,他已經回到了主屋的宴會現場一次。
他擎著酒杯,站在主屋的中央,望向那衣香鬢影的人群,有那麼一瞬,他只覺得眼前的場景乏味。
這實在不應該,以往,那些觥籌交錯美酒佳人,正是他提神的最佳方式。
轉變來的突然,讓他措手不及。
他又回到前院抽菸。
下雪了,雖不覺得冷,可他夾著煙的指骨卻凍得發紅。一邊抽,一邊咒罵這鬼天氣。
電話來顯是池雨深的保鏢,姜煊意興闌珊地接起來,“池大少爺怎麼了?”
保鏢先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而後說,“少爺沒事,就是我們在離開莊園的路上,看到了範妙晴小姐,她的車好像拋錨了,邢叔請您離開莊園時,幫忙留意一下。”
姜煊站直了身體,把煙拿遠了點,“什麼什麼?範妙晴小姐?她有事給我打什麼電話?”嘴上罵罵咧咧,心跳卻陡然加速,他無意識地原地踱步,“你家少爺既然已經路過了,怎麼不順便載她一程?再說了,車拋錨了沒有拖車公司嗎?用得著等我?”
聲音吊兒郎當的,帶著不耐煩。
保鏢實在不善言辭,被他懟得支吾半晌,“我家少爺,現在不太方便……額……司徒小姐跟他在一起。”
姜煊是過來人了,一下子就聽出其中的深意。他哼笑一聲,“他倒是會享受。”
保鏢努力假裝自己聽不懂,“……不過,您說的對,拖車公司應該馬上就能到,那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電話結束通話,周圍重陷寂靜。
姜煊卻覺得身體發熱,他猛抽完最後一口煙,摁進羅馬柱旁的菸灰缸。
他自顧自罵了一聲,“租的什麼破車,還能壞在路邊,真有意思。”
撥出的氣,在眼前形成了一團團白霧。
隆冬時節的大雪天,她估計還穿著小禮服,此刻站在路邊,豈不是瑟瑟發抖。
姜煊心裡一陣煩躁,又在前院踱了片刻,終於叫司機備車,提前離開了宴會。
這大抵是習慣了玩鬧的他,頭一次在宴會中提前離場。
到了柏山別墅,池雨深依舊抱著水水,下車,上樓。
車庫的側門和主屋的側門以一道兩面玻璃的走廊相連線。
經過走廊,可清晰地看見落雪,前後院的地面上都鋪了白白的一層。
他這樣抱著她,她身上披著他的黑色長大衣,臉深深地埋下去,不敢見人。
這讓她想起了,他們初初重逢時,他也是抱著她,讓她披著他的衣服,幫她躲過那些視線。
其實才剛剛過去了一個月。
可她對他的認知,卻天翻地覆。
察覺到水水的動作,池雨深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