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天。”
水水吃得急,有點噎住了,忙端起牛奶大口大口地灌。
她一抹嘴,點點頭,“那就太好啦。”
餐廳挑高有五米,一整面的豎窗正朝向前院的花園,豎窗上緣做了拱形設計,從內從外看,都是一道景。
水水吃著早飯,不經意抬眼往外一瞅,就看到一輛白色潔淨的箱型貨車停在門廊前,何姨正指揮著幾個人往主屋卸東西。
她隨口問,“小董,何姨那是在幹什麼呀?”
小董正愣愣地搓著圍裙,聞言立刻抬起頭,順著她的視線看,瞭然一笑,“昨天您匆匆搬來,何姨盤算著,得給家裡添置點東西,就從池家工廠的倉庫運來一些生活用品,又差人去進了一批軟裝飾品。”
許是年紀小,她說著自己也興奮了起來,“您晚上回來,家裡就該大變樣了。”
水水倒是吃了一驚,“生活用品怎麼會從池家倉庫運來?”
“是的呢,池家的一應生活用品都是特殊定製的,都比市面上的要好用一些。何姨還說,少爺一個人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家裡還是有點簡陋,您小兩口住著,怎麼也得弄得溫馨一點。”
水水抬頭望望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又望望客廳大面積鋪著的薩瓦納瑞手工地毯,又望望牆壁上繁複的法式雕花設計……
處處是極盡奢華的城堡式裝修,因為有些年頭了,反倒更沁出一股高貴但低調的氣質。
嗯……
你的簡陋我的簡陋好像不一樣。
水水生性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對於旁人的舉動、身邊的人和事,她很少用心去思考那背後的含義,就像此時,她也沒有想到,家裡的管家、家政、廚師,都是女性,不是巧合,而是傅之清和池雨深為了她在家的穿衣自由,特意選的。
下午,老邢載著水水去了趟春水經紀。
陳梓拉著她在辦公區轉了轉,一邊體貼地問她昨晚睡眠如何,一邊拉著她進了一間無人的會議室。
水水今天穿了件掐腰的棕色系設計感長裙,外面罩著同色系的羊絨長大衣。她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便籤紙,那是她昨晚趴在床頭寫的。
纖巧的指尖將紙條展平,推到陳梓面前,“陳姐,你看看,我昨晚想了很久,大概列了一下。”
陳梓有些失笑,她依言拿過來仔細看。
雖然字跡有些幼稚凌亂,但已然能看清楚其中的思路
針對褚景安最在意的點,一一擊破。
“你寫的很全面,已經很詳細了。”陳梓笑著抬眼看她,“但是,不必這麼麻煩。”
說著,陳梓起身,拉過身後牆上的書寫白版,從下面的隔欄縫隙中拿出簽字筆,大筆一揮,唰唰寫了幾筆。
她邊寫邊解說,“一個演員,最重要的收入來源其實就三個綜藝、商務帶貨、影視劇。昨晚,褚景安的二十多個商務代言幾乎都發瞭解約公告,這屬於藝人道德瑕疵引發的自動解約,褚景安方會賠一筆錢,按照慣例,賠償數額基本上等同於代言費;他目前有兩個綜藝,一個常駐,一個飛行嘉賓,昨晚也都發了公告,表示接下來褚景安不會參與錄製,綜藝他不會賠錢;影視劇方面,他目前有兩個待播劇,都是一番,目前來看,影視劇的播出會受到一些影響,比如鐵定無法上星了。”
陳梓停頓了一下,“以上是他的現狀。”
“我這邊能做的就是,讓這兩個劇播不了,進而讓褚景安賠錢。”她莞爾一笑,“覺得好像不夠懲罰他,是不是?”
這種程度的塌房,確實會影響到褚景安的前途,陳梓利用人脈再略微施加壓力,也許會讓他的日子更難過一些,但是,若以後他真的再攀上其他有權有勢的人,難保不會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