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是506房間的司徒水水小姐嗎?”
司徒水水並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有什麼事?”
女聲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是這樣的,酒店門口有一些人在張望,我們也聽說了網上的風波,我們經理想找您商量一下對策,您看方便嗎?他現在到您的房間去?”
司徒水水捂住聽筒,深深吸了一口氣,“……不要到我房間來,五層有休息室嗎?”
日常她基本上都是單打獨鬥,雖然張玉是她的經紀人,但是張玉手下還有其他藝人,每一個都比她咖位大,很少能顧得上她。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張玉在微信上拋下那句“我們商量一下”之後,就再也聯絡不上了。
此刻,她只能多留個心眼,自己保護自己。
女聲似是跟另一個男人說了什麼,隨後回覆她,“五層有個半開放式休息區,在那裡見可以嗎?我們經理現在上去了。”
五分鐘後,司徒水水收拾好行李,將行李箱立在床邊,出發去休息區。
鼎晟酒店內部處處透露著破敗的跡象,經年積累的汙漬將地毯染成了墨一般的顏色,房門油漆脫落,轉角處的牆體上佈滿了斑駁的劃痕。
司徒水水戴著寬大的漁夫帽,遮住了上半張臉。
她穿著寬鬆的直筒牛仔褲,上身隨手套了個黑色緞面吊帶,主要是考慮到待會兒萬一需要跑路,甩胳膊甩腿比較方便。
走過轉角的屏風,來到休息區,她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毛茸茸的兔子拖鞋,太過緊張,忘記換了。
休息區有兩個男人,一個站著,不停地在原地小範圍踱步。
另一個背對著她來的方向,坐在單人沙發上。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穿著一身墨色西裝,肩膀寬闊,手肘支在扶手上,看樣子不是在辦公就是在看雜誌。
有的人,單從一小截剪影都能看出氣質不凡,這男人就屬於這種型別,連後腦勺的頭髮都透露著距離感,與周圍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站著的那個男人,不經意間抬頭看到她,隨即眼前一亮,朝她伸出手來,“司徒水水小姐嗎?我是鼎晟酒店的大堂經理唐輝。”
司徒水水仔細看了他胸口的銘牌,確認了他的身份,然後伸手虛握了一下,“您好,是我。您這邊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唐輝似是沒怎麼看到過這樣漂亮的人,想看但又不敢直直盯著她。
他有點緊張地搓了搓手,指指旁邊的沙發示意她坐下,“是這樣的,我們目前把所有的保安都調到了門口,確保不會有人衝進來。”說著,他有些為難似的頓了頓,“然後,酒店方面……希望您能……希望您能儘快找經紀人或者助理,協助您離開。”
司徒水水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唐輝的手機就嗡嗡響了。
他說了聲抱歉,然後開啟微信介面,接通了視訊通話。
剛接通,手機裡就傳來了刺耳的聲音,混亂的喊叫、尖叫,夾雜著保安試圖維持秩序的吼聲。
“我們要住這裡!憑什麼不給我們開房間?!你們酒店不歡迎客人嗎?!”
“就是就是!我們就是正常的消費者,憑什麼不讓我們上去?”
“經理,你那邊怎麼樣了啊,下面控制不住了,很多人說要開房間,他們是想趁機溜上去拍攝!”
“別推了!辦理入住的客人請您排隊!不要推搡!”
唐輝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慌,很明顯他沒有處理這類突發狀況的經驗。
老舊的四星級酒店,工作水準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司徒水水垂眼思索。
必須得走了,再待在這裡,非被那幫記者和看熱鬧的人生吞活剝了不可。
混亂的聲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