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坐在床沿,百無聊賴的抓起了床上少女的手,與自己十指相合。
她還是這樣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沒有,像櫥櫃裡的瓷娃娃那般。
越是這樣卡爾眼中的情愫卻變得越是難以掩藏,此時的他好像不再是那個殺戮機器,而是守著公主的騎士,
沒有了組織的身份,也沒有了任務,甚至他還想過,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能跟艾娃就這樣死在一起也好……
可他也知道,
他不配,
在他那一次服從組織命令抓艾娃回到基地的那一刻後就再也不配了,她肯定還恨著自己吧,
對不起……
他以後再也不會聽組織的命令了,
艾娃曾經對他說過,要遵循內心的想法,為自己而活,他如今只想把每一個欺負艾娃的人都報復回去,
只是可惜……
“最後一個我沒能抓到,不過,我遲早會找到她的,再等等好嗎。”
卡爾用臉頰蹭了蹭少女冰涼的手背,帶著委屈的意味輕聲說道。
這裡指的便是那個害死姜流螢母親的女人,當初他本想把這個女人留到最後慢慢處理她的,
誰知在他之前已經有人去警察局把人截走了,害得他只能空手而歸,
想到這,男人的臉上又出現幾分自責,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又怎麼配留在這麼好的艾娃身邊。
“唔唔唔——”
突然一道細小的聲音從房間的角落裡發出,
卡爾依依不捨的從姜流螢身上轉移開視線,隨之入眼的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
哦!倒也不算空手而歸,
至少這個欺負艾娃的最多的女人他給抓了回來,對付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當然是得綁起來,一點點折磨。
“對了,艾娃你知道嗎?今天差點就給這個女人逃了,還是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她從船上弄出來的。”
卡爾聲情並茂的說著,就像是初嘗情愛的少年對女友的傾訴一般,才過一會就又忍不住牽起了姜流螢的另一隻手,
把兩隻都貼在自己臉上,
若是這時床邊能有一面鏡子怕是卡爾自己看了都會覺得鏡中的他陌生。
不過就算陌生他也不會在乎了吧,畢竟現在的他離開了組織只是一個將死之人,
反正都要死了,為什麼不能大膽一些,
要說最崩潰的還得是被矇住眼睛,堵住嘴巴的姜綰綰,
被綁著看不見也就算了,還得聽匪徒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跟個神經病一樣,囉哩吧嗦講的什麼鳥語,
聽得最多的就是一個‘艾娃’,沒猜錯應該是一個名字,但她想不通的是這個艾娃到底是什麼人!!她印象中根本沒有惹過這個人啊!
“唔唔!”
姜綰綰又發出了一點聲音,惹得卡爾再次投來不滿的目光,
“是不是吵到姐姐了?待會我去把她的舌頭割掉好不好?”
又是一句自言自語,這次甚至還多了一個她能聽得懂的名詞,
si?sister?這是對外國姐弟?
姜綰綰這回死死咬著嘴中的布條,再也不敢發出聲音,
同時這也讓她的心中越來越怕,短短几分鐘眼裡流出來的淚水就徹底浸溼了眼上裹著的布條,
最憋屈的是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好不容易才從王娟那裡坑到了錢,準備走海運偷渡出國,
都快上船了!!!就差一點!一點!
結果腦袋上突然一疼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裡,越聽對方喊的名字她越懷疑對方綁錯人了,她一個英語渣怎麼可能認識外國人,別說欺負了,交流都困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