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頭前的黎歌保持著平靜與肅殺,心中卻如巨浪潮湧。
宣戰了?
在全球直播中宣戰了?
這人怎麼能這麼有種?
這就是聖者的底氣麼?
之前大夏對血色修道院的戰爭,僅限於對大夏內所有修道院成員的追殺,沒有釋出正式的檔案,更沒有讓大夏的新聞發言人站出來做過任何的解釋……
現在,他這句話就意味著全世界人口量最大的國度,和全人類第二大天行者勢力正面開戰!
黎歌看向江萬里,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那麼平靜,彷彿只是說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他安靜地說著,將士們安靜地聽著。
他昂首挺胸地站著,十三萬將士好像一根根鐵樁釘在原地,就像十三萬座雕像佇立在那裡。
現場只有風在嗚咽,只有江水在咆哮。
其他軍隊也許會怕,但這十三萬人不怕。
在面前這兩個男人的率領下。
他們剛剛贏下了一場戰爭。
現在他們氣勢如虹,他們怎麼會怕?
“你……能不能代表大夏……”西邊還未亮透的天空忽然傳來一聲低語。
那是一句刻意字正腔圓的中文,就像是學了幾年英語的孩子說出的倫敦腔。
一個個音節分開,標準,但不悅耳。
人們的目光看向西方,那裡不知何時有一顆星辰閃爍著黑色的十字光輝,彷彿在凌晨指引孤魂野鬼最終的去路。
那黑色的十字光輝忽然開始放大,用更深的黑把黯夜的最後體面的落幕扯得支離破碎。
西方的天幕深陷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隱約能聽見古典鋼琴的悲鳴與烏鴉的嘶叫在黑暗中相互協奏。
滿江的血氣開始向上蒸騰,在黑暗中構成一棟棟尖角建築,猶如指向天際的一把把利劍。
那是一片哥特式教堂群,它們在黑暗的群山中佇立著。血色修道院 它們高聳、削瘦,神秘、哀婉,又充斥著對天穹之上的無限崇敬。
教堂門口一座長橋兩側,一尊尊石雕惡魔蹲在那裡,它們低著邪惡猙獰的頭顱,安安靜靜地迎接著什麼。
“什麼玩意兒?”黎歌輕聲問。
“血色修道院……”江萬里眯眼看著眼前的場景,“這是血色修道院的總部……”
“全息影像科技?”黎歌抬頭看著,“他們的全息影像能覆蓋整片天空?”
“你看見的就是血色修道院本體。”江萬里默默往前一步,站在了黎歌的身前,“短時間內撕開空間裂隙,相隔萬里對峙,這是聖者獨有的能力。”
他頓了頓::\"但撕開這麼大的裂隙,恐怕需要聖者40級的實力……\"
黎歌低聲問:“你聖者幾級?”
“十級。”江萬里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
“菜雞。”黎歌乾淨利落地給了個評價。
30級的差距,太大了。
那不僅僅是屬性上的差距,更有對天行神衍、戰技、等級特有能力的理解差距。
這些能力往往帶著巨大的屬性加成,比如“覆天闕”能發揮出270%的力量,熟練度也會帶來威力的加成。
諸多因素疊加起來,100點的屬性差距能被放大到300甚至更多!
而戰鬥就像是西部牛仔的決鬥,生與死之間,只有0.01秒的差距。
江萬里也許能憑著悍勇與對方鬥幾招,但是想要取勝……
到了這個級別,誰都是天驕裡的天驕,頂級的戰場裡想要以下克上,恐怕是天方夜譚。
“你……江萬里。”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能不能代表大夏?”
隨著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