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為何燒了這裡?”
蘇父周深散發著陰沉的氣息,翡翠聞訊趕來,“奴婢見過老爺!”
“這是大小姐吩咐的!”
他知翡翠是蘇泠鳶身邊的人,又聽是蘇泠鳶吩咐的,眼下也有些疑惑。
“大小姐為何讓你把大少爺房中的這些東西給燒了,莫不是出什麼事了?”
翡翠一五一十的跟蘇父把情況都說個清楚,“回老爺的話,剛才大小姐回屋,大少爺在她的房中弄得亂七八糟,大少爺還不肯認錯,甚至大言不慚跟小姐頂撞。”
“小姐也是想著讓大少爺長個教訓,說是也讓他嘗一嘗房中被別人摧毀的感覺。”
他一聽,又是塗哥兒惹出來的禍事,不禁怒上心頭。
“人在哪?”
蘇父厲聲道,這個小兔崽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今天弄毀了蘇泠鳶的房,等哪天不得拆了蘇府?
“大小姐跟大少爺都在老婦人的院中。”
翡翠看著蘇父臉色,忽然提了一嘴,“大小姐跟老夫人講道理,原想只是小小懲戒一番大少爺,長個記性就好了,老夫人疼愛大少爺,還說大小姐是長姐,將此事過於看重。”
“憑藉誰看了房中的景象都生氣,大小姐此番已經是略施懲戒,老夫人一個勁地指責大小姐。”
翡翠的這一番話恰好聽到了蘇父心中,他腳步匆匆快速來到蘇老夫人的房中。
徐氏跟蘇母見到後,紛紛行禮,“老爺!”
蘇老夫人看到了蘇父後,像是瞧見了主心骨,著急的讓他評判這件事情。
“來的正好,你趕緊管管你的這個女兒,他這個做姐的沒大沒小,跟一個孩子置什麼氣,還將他房中的這些東西都燒了,難道塗哥兒房中的這些東西就不值錢嗎?”
“她燒的可都是蘇家的錢財呀!”
於是聽到老夫人的話,徐氏也在一旁附和道,她眼眶微紅,瞧著她才像是那一方受害者。
“老爺,塗哥兒年紀小,他本就不懂事。”
“興許他只不過是想要去泠鳶的房中找她玩罷了,只是這泠鳶做事起來,難免會有些魯莽。”
徐氏說的這話不動聲色的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在蘇泠鳶身上。
蘇父面色一沉,他看著蘇泠鳶,語氣倒不怎麼嚴苛問道,“泠鳶,你好好說,是這麼回事嗎?”
“爹,我今日剛從外邊回來,本就累了一天,回到房中看到塗哥兒,將我房裡面的東西幾乎是有些翻箱倒櫃,不少名貴的瓷器也都碎了。”
“我心中確實有氣,可他若是道歉,此事也就算了,畢竟我作為長姐,理應是要寬恕小輩。”
“誰知,這塗哥兒揚言還要打我罵我,奶奶也都護著他,我心寒得很,所以才有些衝動的將他房中的東西都燒了。”
“爹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對,只管罰我,我都認了。”
“但女兒擔心的是,塗哥兒這個性子往後長大了還不知有多頑劣,爹如今在朝廷上不知有多少人看著,就想著找到我們蘇家的錯處。”
“況且這塗哥兒還是蘇家唯一的男丁,平日裡家裡面的人寵著愛著也就算了,可到底他還是代表著蘇家的顏面,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蘇家是這般管教小輩的,豈不是讓人覺得爹教子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