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卿緩步走來,他的目光中滿是讚賞。
他本以為蘇泠鳶只是手段了得。
卻沒想到她還有如此出眾的才華。
“沈世子,您來了。”
蘇泠鳶微微頷首,禮貌地回應。
沈言卿微微一笑,走到蘇泠鳶身邊。
“今日得見泠鳶小姐的才情,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詩詞歌賦,本是文人雅士的風流韻事,而泠鳶小姐卻能以女子之身,與張公子一較高下,實屬難得。”
沈言卿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蘇泠鳶的誇讚。
蘇泠鳶微微一笑,謙遜地回應:“沈世子過譽了,泠鳶不過是在家中閒暇時略有所學,今日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沈言卿卻只是淡淡一笑,旋即又轉身看向了蘇莞宜。
“二小姐,今日你提議出來的比詩,不如你也同大小姐比一場?”
此話一出,蘇泠鳶立刻明白沈言卿的用意。
蘇莞宜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尷尬。
她本想借詩詞比試讓蘇泠鳶出醜。
卻沒想到自己反而可能成為眾人的笑柄。她心中雖有千般不願。
但面對沈言卿的提議,又不好直接拒絕。
“沈世子說笑了,我哪有泠鳶姐姐那般才華。今日能見識到姐姐與張公子的才情,已是莞宜的榮幸。”
蘇莞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她試圖掩飾自己的窘態。
沈言卿見狀,卻不依不饒,“二小姐再如何也是家中教導而出,難不成,連比詩都怕?”
他開口,在場的眾人都紛紛附和。
“對啊,二小姐不必如此害怕。”
“讓我們看看二小姐的才情啊!”
才情這種東西,她哪裡有!
從前家中請夫子來上學時,她倒是被徐氏逼著去學堂聽過幾次課。
可每次無聊,她都打瞌睡去了。
哪裡來的才情?
蘇莞宜的臉色越發難看。
自己無法再推脫,否則只會顯得更加怯懦。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試圖以輕鬆的語氣化解尷尬:“既然沈世子和各位都如此期待,莞宜豈能掃了大家的興。不過,我可不敢與泠鳶姐姐相比,只求不貽笑大方。”
她的話雖然謙虛。
但心中卻在盤算如何應對。
蘇莞宜知道自己的詩詞水平遠不如蘇泠鳶。
但她也明白,若是在眾人面前表現得太差,定會損害自己在蘇府中的地位。
於是,她決定採取一種保守的策略,儘量避免出錯。
蘇莞宜深吸一口氣,開始吟誦自己曾經學過的詩句:“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這句詩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就連蔣嬌嬌,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幾年的才學,就這?”
在場眾人紛紛大笑。
蘇泠鳶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蘇莞宜,旋即輕笑了一聲。
果然,這蠢貨確實是個蠢貨。
蘇莞宜也是尷尬得不行,只好一個勁的道:“真是讓諸位見笑了。”
可她心裡卻是氣得要命。
這次,真是把面子給丟完了!
蘇莞宜的窘態讓在場的賓客們笑聲不斷。
而她自己則感到羞愧難當。
她本想透過這場詩詞比試來彰顯自己的才華。
卻沒想到竟成了眾人取笑的物件。
這今日的宴會本就是為自己舉辦的,如此丟人,怕是適齡的俊男才子都不願與自己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