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鳶又看著蘇母,“娘,天色不早了,您帶著爹先下去休息吧。”
“我已經讓翡翠去叫了郎中,等郎中來之後,讓他給爹好好瞧一瞧身子,麻煩娘先好好照顧一下爹。”
她做事情井井有條,把一切都安排妥當,蘇父跟蘇母二人都滿意的點頭。
蘇父看著蘇泠鳶眼中愈發讚賞,便是出了這麼多事情,她仍然鎮靜自如。
這才是真正的嫡系風範。
蘇父和蘇母離開後,蘇老夫人看著蘇泠鳶面色不悅,覺得蘇泠鳶今日說出來的話,是不是管的有些太多了?。
“這是你爹跟姨娘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做子女的,管這麼多幹嘛?”
從始至終蘇泠鳶都面帶微笑,“不管徐姨娘心思歹毒與否,可她縱容自己的身邊人,做這種事情便是他管教不當今日。”
“她想要詛咒的人是我,明日就可能是你,甚至是府內的其他人。”
“此等卑劣之人,萬不可能再留在府內。”
“爹讓徐姨娘禁閉,已經寬厚很多。沒有杖責,是爹的仁慈。”
“剛才爹說您上了年紀也是時候該安享晚年了,您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也可以告訴孫女一聲。”
“人老了,如果成天遇到這種糟心的事情,可是會加速衰老的。”
蘇老夫人瞪大了眼睛,她抖著嘴唇想說些什麼,卻對上蘇泠鳶的眼睛後,又將那些話咽回到了肚子裡面。
蘇老夫人忽然感到渾身易冷,覺得眼前的蘇泠鳶跟從前有些不太一樣。
“哼!”
蘇老夫人離開,蘇泠鳶晲了一眼徐氏,也走了。
第二天清晨塗哥兒偷偷的回來了。
他以為府內沒有人發現他的行蹤,卻沒曾想他剛回到府內,便有兩個家丁過來,左右擒住他的肩膀,將他帶到了蘇父跟前。
看到蘇父後,塗哥兒只覺得脊背發涼,已經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蘇父冷冷看他,大聲斥責道,“跪下,你這個逆子。”
塗哥兒跪在了蘇父面前,他低著頭有些害怕,心裡面也知道自己做錯的事情。
“你現在翅膀長硬了,連你爹的話都不聽?”
“罰你禁閉,你居然半夜偷跑!”
然而,塗哥兒忽然抬著頭氣鼓鼓的說著,“徐將軍才是我的爹爹,我不要你,我要徐將軍。”
“蘇府壓根沒有前途,你不能夠跟徐將軍比。”
這話把蘇父氣得半死,他伸出手揚在了半空中,想著一巴掌打下去,但看塗哥兒稚嫩的臉龐,他這一巴掌要是下去了,不得把他牙崩掉兩顆。
隨即他放下的手,緊緊的攥住拳頭。
正好蘇泠鳶其實出現,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塗哥兒,開口道,“塗哥兒,你空口無憑,卻說徐將軍是你爹,如此大逆不道你也敢張嘴就說?”
她雙眸轉動著看著塗哥兒,這小孩是個沒腦子的,說不準還能夠在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以及徐姨娘跟徐將軍二人。
但塗哥兒聽到蘇泠鳶的話後,卻難得聰明,反倒是支支吾吾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反正,徐將軍才是我的爹爹。”
蘇父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他壓抑著面上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