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撫養的義子,立下赫赫戰功,平西安南,保我大明邊疆穩固。
況且,您還是晚輩的老丈人,論情論理,都當受我一拜才是。”
沐英微微一頓,眉頭輕蹙,語氣卻依舊恭謹:
“殿下乃皇族宗親,臣禮不可廢。如今您為魏王,是天潢貴胄之尊,臣行禮,天經地義。”
朱高熅面露無奈,語氣柔和而堅定:
“岳丈大人,禮數自有尊卑,但於我而言,您是長輩,是大明的肱骨之臣,更是家中至親。若再多此一禮,豈不是讓我不安?”
沐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隨後朗聲一笑,直起身來,一拍朱高熅的肩頭,向隨行的官員說道:
“你們看!
我就說這小子不在乎這些虛的,你們非要說什麼禮法!
他當年南下搶老子女兒的時候遵守禮法了嗎?”
此時,隨行的文武官員不敢答話,只是紛紛上前行禮,朱高熅微微頷首,示意眾人免禮。
他轉頭看向沐英,目光中多了幾分真切:
“一路風塵,未能提前告知,勞煩岳丈大人和諸位大人費心接待。
此番入城,還望岳丈為我多引見雲南之地的賢能之士。”
沐英點頭應允,目光深沉地看著這個年輕的魏王爺,心中暗道:
這小子裝什麼犢子?
當年他可不是這副模樣!
但還是開口道:“好說!好說!婷兒和瞻澤呢?”
“我怎麼沒見他倆!”
沐婷緩緩地從轎子裡出來,看見自己白髮蒼蒼的父親,心裡就是一抽,她自從嫁到北平,就再也沒見過沐英,在想到自家兒子現在還躺在床上,眼眶一紅,撲在沐英的懷裡失聲痛哭:
“爹!”
沐英連忙安慰:“乖女兒!怎麼了這是,昂,不哭啊……”
朱高熅在一旁低聲道:“老泰山,瞻澤他…他昏迷不醒,現在在京城靜養……”
聽聞此言的沐英怒目而視,把眼睛一橫,粗聲粗氣的說道:“找死!誰!誰幹的!”
朱高熅看沐英這架勢,大有一副帶兵殺進南京城問問朱棣的架勢,雖然沐英也知道自己不是朱棣的對手,但這種態度足以讓沐婷心裡一暖。
等到沐家父女一陣情深之後,他們終於進了城!
進入雲南城,朱高熅馬不停蹄地巡視了城內的軍政設施。
他目光如炬,仔細觀察著沐英手下文武官員的神情與言行。
雲南雖然偏遠,但因沐英多年經營,城內秩序井然,軍備充足,確實是一塊重要的屏障之地。
然而,朱高熅能察覺到,這些官員對他的態度雖恭敬有加,但始終多了一份疏離,少了一分親近。
當晚,朱高熅在王府中召集心腹密議。
說是心腹,實際上只有一個張玉和跟隨他多年的錦衣衛千戶,
他這個魏王爺做的真是失敗,
別人穿越都是拳打朱重八,腳踢朱棣,一言不合就造反,
他這個魏王爺,混了十幾年,真到用人的時候,才發現一個大子兒都沒有!
他緩緩踱步,神色凝重,對錦衣衛千戶楊嶽說道:
“雲南是我的封地,但看似平靜,實則暗藏危機。
沐英雖是岳丈,但手握重兵,且治下官員多為他多年舊部,心中難免對我存疑。
我不懷疑他老人家的忠誠,但是沐家這些子孫心裡面想什麼就難說了!
你立即安排人手,徹查雲南官員的背景脈絡,尤其是沐英身邊的重要將領,務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驚蛇。”
錦衣衛指揮使領命退下,朱高熅負手而立,望著窗外燈火通明的雲南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