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服,舉止溫和而沉穩,而沐英則是一襲黑色錦袍,神態威嚴。
“老丈人翻山越嶺的來這簡陋的草堂有什麼急事嗎,您老爺子有事讓家丁吩咐一聲,哪有您親自來的道理?”朱高熅微微一笑,試探道。
沐英打量著面前的年輕王爺,沉聲說道:
“王爺以草堂為引,喚起滇南民心,這份手段,令人佩服。老夫此次前來,只想問一句——滇南百姓,真能託付於朝廷?”
朱高熅聞言,臉色稍正。他直視沐英,堅定說道:
“將軍,滇南百姓當然可以託付於朝廷,但前提是,朝廷必須改變以往的做法。
草堂便是本王邁出的第一步,滇南需要的是尊重百姓、扶植賢才,而不是剝削與壓迫。”
“您先前和我爹實行的改土歸流沒有錯,但是見效太慢,成果太低,
為什麼看似不起眼的草堂卻能夠讓百姓趨之若鶩的站在我們這一邊?
因為我們給了這些百姓一個成為土司的機會!
這些年不是沒有滇南的讀書人進入朝中做了大官,
這些百姓也都是看在眼裡,一個是畏懼土司不敢說,但是他們心底裡的想法又有誰知道,
草堂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這樣的機會,
我手中的兵馬也是給了他們一個心安理得接受這一切的藉口:
如果不接受草堂,那就會死!”
沐英眉頭微皺:
“但滇南地勢複雜,邊境戰亂不斷。朝廷的官員不瞭解這裡的民風民俗,能撐得起這片山河的重擔嗎?”
朱高熅輕輕一笑:“草堂培養的,不僅是朝廷的賢才,更是滇南的賢才。滇南的未來,不在朝廷的命令中,而在百姓的自覺裡。”
說到這兒,朱高熅話鋒一轉,笑嘻嘻的說道:“再說了,這不是有您老人家在這裡嗎,朝廷的官員不熟悉,您還不熟悉嗎?”
這番話讓沐英深深震動。他沉默片刻,終於道:
“我真是老了啊!”
“從今往後,滇南這裡,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你都可以說!”
朱高熅瞳孔一縮,沐英這句話代表的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從前的沐家在大明朝幾乎算得上半個割據出去的藩王,現在把身家性命綁在朱高熅的身上,
如果朱高熅真的打算和朱高熾爭一爭那個位子,沐英這一句話,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朱高熅起身拱手,沒有說一句話,向沐英深深的行了一禮!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皆透出一絲信任。
自此,朱高熅這才算的上是實權魏王!
有了沐家的支援,朱高熅開始著手整頓滇南的各項事務,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嶺南。
嶺南與滇南接壤,歷來是土司勢力與山匪盤踞之地。
朱高熅深知,若不能收服嶺南,滇南的安定終究只是曇花一現。
嶺南的大土司陸瑜得知朱高熅的計劃後,立即召集眾土司召開緊急會議。他冷笑著對眾人說道:
“朱高熅雖有些手段,但不過是仗著沐家的勢力而已。嶺南的山地易守難攻,他若敢來,定讓他有來無回!”
然而,朱高熅並沒有立刻出兵,而是派出使者前往各個村寨,與嶺南百姓接觸。
使者傳達朱高熅的主張:
“嶺南的百姓,不再需要依附土司的保護。草堂將在嶺南開設分堂,為百姓提供教育、糧食和庇護。”
這一訊息迅速在嶺南傳播開來,許多受土司壓迫的村民開始暗中與朱高熅聯絡。有的甚至主動提供情報,讓朝廷的軍隊能夠精準掌握嶺南的地形和防守薄弱之處。
沐英在軍中聽取彙報後,不由感嘆:
“高熅啊,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