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為自己的孩子出頭!
不許你們逼我們學什麼狗屁書!”
朱高熅神色不變,冷笑一聲:
“學與不學,皆是爾等自由。
但草堂為朝廷所建,若有人膽敢觸犯,便是忤逆天子之意。”
他一揮手,士兵押上一名被俘的村民,正是前一晚帶頭鬧事的壯漢。
“昨夜草堂先生受襲,此人領頭,意圖搗毀草堂。”他語氣冰冷,“按律當斬。”
村民們頓時譁然,幾名老人試圖上前哀求:“殿下饒命!我們只是一時豬油蒙了心,並非有意冒犯……”
朱高熅冷笑:“土司煽動,背後之人本王自會追查。但滇南之地,凡敢公然挑釁朝廷威嚴者,皆不能輕饒!”
他手一揮,士兵舉刀,壯漢驚恐地閉上眼睛。就在此時,朱高熅卻突然止住士兵:
“暫且留他性命。傳本王之令,此人從即日起流放北方礦場勞作十年,以儆效尤。”
村民們紛紛跪地磕頭,驚魂未定。朱高熅語氣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滇南之地,本王只說一次。朝廷修草堂,意在教化民心,為滇南百姓謀福。若再有挑釁者,本王絕不寬恕!”
草堂風波雖被迅速平息,但滇南的局勢已然更加緊張。土司們在幕後煽風點火,沐英也開始加緊佈置下一步的行動。
“朱高熅倒是快刀斬亂麻,但他越是強硬,滇南百姓便越抗拒。”
沐英聽聞訊息後,冷笑著繼續說道:“他越是急於展現強硬,土司們便越是懼怕朝廷。”
“幸好他沒有動手殺人,如果今天真的手起刀落了,到時候這些百姓就會告訴他,什麼是窮山惡水了!”
他目光深沉,低聲自語:“山雨初歇,風暴方起。這滇南亂局,還遠未結束……”
草堂被毀後的數日,村莊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氣氛。百姓們望著破敗的草堂,心中五味雜陳。有人後悔,有人慶幸,還有人將怒火繼續埋在心底。田間地頭的閒談中,關於朝廷和草堂的議論更為頻繁,卻又小心翼翼,生怕多言惹禍。
一些老人私下感嘆:“如今朝廷連學堂都搬進山裡來,這滇南怕是再不復往日的安寧了。”
而村口那棵被喧鬧踐踏過的大槐樹下,幾名壯漢聚在一起,悄聲議論:
“朱高熅雖沒殺人,但帶頭的阿強被流放北方,這不是明擺著殺雞儆猴嗎?”
“是啊!這些京城來的官人果真心狠手辣,咱們以後該怎麼熬下去?”
“還能怎麼辦?土司說了,咱們再忍忍。他朱高熅不可能一直呆在咱們這兒,兵也不過調來的,哪能撐太久?”
話語間透出的對朝廷的不滿和對土司的期待,在沉默的夜色下顯得尤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