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有些憔悴,但仍舊昂首挺胸。
沐婷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掏出手帕把朱瞻澤臉上的灰擦乾淨,心疼的說道:“澤兒,怎麼樣啊?”
朱棣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瞻澤,你可知罪?”
朱瞻澤抬頭,先是衝沐婷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直視著朱棣的目光:
“孫若薇等人確實是靖難遺孤,兒臣也知道他們是靖難遺孤,我與他們接觸,只是想幫助他們逃亡,並未想忤逆陛下。”
朱棣目光一沉,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既然知道他們是建文的餘孽,你還幫著他們,你也覺得朕錯了,你還說什麼不想忤逆朕,你說!這不是忤逆什麼是忤逆!”
說著說著,氣憤的朱棣站了起來,一隻手插在腰上,另一隻手指著朱瞻澤,在寢宮內反覆踱步:
“好啊,好啊,朕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厲害,你厲害,你娘也厲害,你爹更厲害,你們這一家子都厲害啊!
別人戳朕的脊樑骨,你們也來湊熱鬧,好啊!你娘剛才不是說賜你們一家自盡嗎?好啊!滾回你的魏王府,候旨吧!”
說到這兒的朱棣大袖一揮,轉過身去單手扶著柱子,急促的呼吸彰顯著他內心的憤怒。
“爹,都是一家人,你聽瞻澤侄兒說清楚嘛,
朱瞻澤!還不向你皇爺爺認錯,都是一家人,還不趕快解釋清楚。”
還是大胖胖在旁邊做和事佬,這一晚上讓朱高熾累的,他反覆強調一家人就是給朱瞻澤搭臺階,讓他順坡下驢認個錯就是了。
還沒等朱瞻澤說話,朱高煦粗獷的聲音就從門外面傳過來了:
“爹,大晚上的把人叫過來幹什麼,我這傷還沒好,好侄子什麼也不說,帶著手下的人就闖到我的府上讓我滾過來,爹你給評評理,這小子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