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調動,更是少了中途糧草後勤運輸這一大筆開支。
可是如今國庫空虛,陛下要打也不是這個時候吧。”
侍郎眼中讚許之色一閃而過,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意,慢慢說道:
“若是遷都,自然空耗國力,可若是陛下無意遷都呢?”
“那為何今日朝會陛下龍顏大怒,執意遷都呢。”
“這就是當今陛下的高明之處,陛下想做成一件事,一定是下面人提出來,他做評判,而不是陛下提出讓下面人做決斷,
像前皇那樣,削藩之事還八竿子打不著一撇,就宣揚的人盡皆知,又讓黃子澄、齊泰那兩個蠢貨全權決斷。
這皇家威嚴何在?
這君臣之儀何在?”
說罷,吏部侍郎將郎中拉上轎子,囑咐道:
“世侄,你父與我乃是至交,當今吏部尚書乃是我的恩師。
如今恩師年事已高,若非陛下初登大寶,需一位老成持重的官員執掌吏部,選調天下官員,恩師早已上書乞骸骨,你可明白?”
吏部郎中哪裡還不明白吏部侍郎在暗示自己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當即彎腰執弟子禮說到:
“晚輩多謝世叔栽培,今後世叔有所吩咐,晚輩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哈哈哈,鞠躬盡瘁的話可不能亂說,你只能向當今陛下鞠躬盡瘁,明白了嗎?”
侍郎一邊大笑,一邊扶起郎中。
“晚輩明白了”
“還自稱晚輩”?
吏部侍郎揶揄的看著自己這個剛收的弟子。
“弟子知道了,還請恩師吩咐。”
“你附耳過來,明日早朝你上書······”
金陵帝都,紫禁城。
大明皇宮,雕樑畫棟,朱甍碧瓦,珠宮貝闕,在太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三位皇子和三楊規規矩矩的跪在朱棣面前,只有朱高熅躺在臨時做成的軟榻上,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千古一帝。
朱老四啊!這位可是五徵漠北的狠人,飲馬瀚海,禪於姑衍,跟著徐達大將軍收復了宋朝心心念唸的燕雲十六州。這隨便拎出來一件都是華夏古代軍事最高榮譽了。
只見這位大帝面容仍然英武俊朗,不過眼中偶爾閃過的一絲疲憊卻也暴露出了他熬夜處理政事讓他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多年征戰騎馬導致身子有些佝僂,雖然他依靠在龍椅上,慵懶之間卻也透露出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讓人心中生畏。
朱棣察覺到了朱高熅的鬼鬼祟祟的目光,雖然沒有理會,但還是下意識的正了正龍袍。
朱高熅見狀開口道“老爹啊,你看他們六個都跪在這,就我一個躺在這也不成樣子啊,尤其是大哥身體不好,本來就有病,還胖,你還讓他跪著,傷了膝蓋怎麼辦。”
聽著朱高熅唧唧歪歪的在一旁叫喚,朱棣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賜座!”
六人相繼道謝後坐在軟墊上,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般,拱手齊聲道,
“不知陛下喚我等來有何要事”。
朱棣先是瞥了一眼朱高熅,緩緩開口:
“不急,等大宗正來了再說。”
一旁的老三聽了這話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開始給老二使眼色。心裡暗忖,莫非是這些年和老二一起瞞著爹做的那些事情暴露了?
又是三楊又是大宗正的。
一旁的老大更是嚇得膽戰心驚,父皇一向不喜歡自己,更喜歡能征善戰的老二,曾經在外面多次說老二“此子類我”這樣的話,若是今天廢了自己,以老二的性格,絕不會留著自己。
且不說三兄弟個個暗懷心思,大宗正並未讓幾人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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