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平靜,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那燈火闌珊、酒香四溢、淫靡非常的夜晚,卻如同一個夢魘一般,纏繞在每一個參與者的心頭,讓他們無法忘懷,也無法逃脫。
酒色皆已享盡,劉琰慵懶地披上一件由蜀地織造的上等錦衣,那錦衣光滑如絲,色彩斑斕,映著他略顯鬆弛卻依舊白皙的肌膚。
他敞開著衣衿,露出胸膛上稀疏的汗毛,隨意地躺在那張鋪著柔軟織物的床榻之上,大口喘息著,彷彿剛從一場激烈的歡愉中抽身而出。
他的臉龐因酒色與興奮而潮紅,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虛弱。
年齡的增長,加之五石散藥效的逐漸消散,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與無力,彷彿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一般。
正當他沉浸在這份複雜的情緒中時,一名身著黑衣的管事悄然走進房間,他的步伐穩健,神態恭敬,對著床榻上的劉琰行了一個標準的禮數。
管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室內的寂靜:“老爺,今日朝堂之上發生了大動作,大將軍張飛都已經出山了。”
一聽到“張飛”這個名字,劉琰的眼神猛地一凝,彷彿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般。
他愣了一下,隨即問道:“大將軍出山作甚事情?”
劉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好奇,顯然對這位昔日戰友的動向十分關心。
黑衣管事微微欠身,回答道:“大將軍此次出山,是為了編寫《氏族志》。”
聞言,劉琰的眼睛瞬間大亮,彷彿被點燃了一團火焰。
他大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得意與期待:“哈哈,這個《氏族志》,便是要將權力從那些養不熟的世家手上搶回到我們老兄弟手上!天下都是劉家的,劉姓自然是天下第一姓!”
而他劉琰若是可以成為劉家的一個分支,豈不是也能分潤到權力?
他的笑聲在房間內迴盪,透露出他對這份權力的渴望與自信。
劉琰的思緒開始飛速運轉,他深知編寫《氏族志》對於鞏固劉家江山的重要性。
這份志書不僅是對天下姓氏的一次重新排序,更是一次對權力格局的深刻調整。
如果能夠藉此機會將更多的權力掌握在自己和兄弟們的手中,那麼他們劉家的地位將更加穩固,無人能夠撼動。
想到這裡,劉琰的眼神變得堅定而決絕。
他對著黑衣管事吩咐道:“多花點錢,買通那些編寫《氏族志》的人。我劉琰也是劉,也得給我一些好處。”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黑衣管事聞言,當即領命,但是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管事臉上的眉頭緊緊皺起。
買通編寫《氏族志》的那些人,所需的金銀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不過,都鄉侯府如今卻因連日的宴飲與奢靡,府庫中的資財已顯捉襟見肘。
黑衣管事站在劉琰面前,神色尷尬,雙手不自覺地搓揉著衣角,彷彿這樣能減輕他心中的不安。
“君侯,府中資財頗為不足,連日來的宴飲,消耗巨大,恐怕已沒有足夠的錢財去收買那些人了。”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無奈。
劉琰聞言,眉頭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彷彿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便再做幾次買賣便是了。”
他的話語輕鬆隨意,彷彿錢財對他來說只是唾手可得之物。
然而,黑衣管事卻苦著臉,搖了搖頭,說道:“如今朝廷盤查得嚴,商品走私到魏國比之以前,要花費的錢財多了不少,且魏國那邊,也不願意出那麼高的價格了。”
劉琰的眉頭漸漸皺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