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承,願以長江為界,兩國永結盟好,共享盛世。”
劉禪接過書信,細細品讀,最後臉上露出嗤笑之色。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求和呢?
“陛下,此刻不能接受孫登求和,劃江而治,何其可笑?”
“若是能夠讓吳國出兵,助我等伐魏,先答應他議和的條件,也並非不可以。”
“還望陛下三思,似今日這般的機會,恐怕不會再多有了。”
群臣之中,有人主張趁勢進攻,也有人認為應藉此機會穩固聯盟,各有利弊,難以抉擇。
正當劉禪猶豫不決之際,一陣江風拂過,帶來幾分涼意,也似乎吹散了他心中的迷霧。
他抬頭望向遠方,那是一片未知的天地,卻也充滿了無限可能。
劉禪看向張休,問道:“這個時候來議和,孫登不覺得太遲了一些?”
張休嚥了一口口水,說道:“吳國雖破,但吳人不降,對於陛下來說,恐怕也是個問題吧?”
“哈哈哈~”
劉禪仰天大笑一聲,說道:“吳人不降,便將不降的人全殺了便是,此時,你吳國沒有與朕談條件的資格!”
語畢,大漢天子冷聲說道:“既然吳國孫登猖狂不休,朕便發兵,踏平建業!”
“陛下且慢!”
張休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說道:“我主願降!”
好傢伙,還帶了兩份東西過來。
“我主願意歸附漢國,但要求吳國社稷存續。”
聞此言,劉禪的語氣也是變得溫和起來了。
“既然孫登願降,儲存吳國社稷,並非不可。”
只是實權,自今日起,你孫登是半點都拿不到了。
清晨,天邊初露曙光,建業城外,很是喧囂。
薄霧輕籠,給這座城池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莊重。
漢軍已至城外,陣容嚴整,旗幟獵獵作響,彷彿在宣告著一個新時代的來臨。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漢軍士卒們的眼神中既有對勝利的渴望,也有對看吳國笑話的閒情逸致。
吱吖一聲,建業城那沉重的城門緩緩開啟,彷彿是歷史的車輪在這一刻輕輕轉動。
城門之後,吳國太子孫登,一身裝扮令人動容。
他頭系白巾,上身赤露,口銜玉璧,雙手捧著吳王王璽,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彷彿每一步都踏在了吳國數十年的榮辱興衰之上。
他的眼神中既有不捨,也有屈辱,那是一種複雜而深刻的情感交織。
最後,也就變成了釋然。
在孫登的身後,顧譚手持吳國戶籍名冊,張休則緊握土地賬冊,二人步伐堅定,緊隨其後。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忠誠與決絕,雖然國家已降,但他們作為臣子的責任並未終結,他們要親手將這些象徵著國家根基的文書交給新的統治者,以確保吳國百姓的安寧。
大漢天子自然是喜歡忠誠的臣子,而不是首鼠兩端的臣子。
這也是張休顧譚二人在得知自己的父親已經歸漢之後,還要以孫登臣子自居的原因。
站好最後一班崗,不僅僅是忠心於孫登,更多的,是要表現給大漢天子看的。
他們的忠誠,會讓他們得到大漢天子的重用。
在他們更後面,吳國的百官們,皆低頭湧出,他們的步伐或快或慢,但無一不顯得沉重。
有的人眼中含淚,有的人則面如死灰,這不僅僅是個人命運的轉折,更是整個吳國命運的更迭。
他們之中,有人曾位高權重,有人曾是治國能臣,如今卻只能作為降臣,面對未知的未來。
出了吊橋,孫登跪伏在原地,他的身影在晨光中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