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曹大將軍的厚愛,郝昭銘記在心。”郝昭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但身為將領,守護城池,保護百姓,乃是我的職責所在。我郝昭,雖出身卑微,卻也知忠孝節義,豈能因個人榮辱而棄城投降?”
使者來到郝昭面前,像是沒聽到郝昭方才之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開口道:“將軍若是識時務,獻城投降,魏王必賜您封侯之位,日後富貴榮華,享之不盡,今日這兩箱金銀珠寶,不過是個見面禮罷了。”
言罷,他示意士兵開啟木箱,頓時,金光閃閃,珠光寶氣,映照得整個房間樓都彷彿鍍上了一層輝煌。
郝昭的目光掠過那些金銀珠寶,心中雖有片刻的悸動,但隨即被更堅定的信念所取代。
他目光炯炯,彷彿能穿透一切虛妄,直視使者的靈魂深處:“我郝昭,身為大漢臣子,自當忠君報國,曹大將軍雖侍奉魏國,但各為其主,道義所在,豈能因私廢公?使者大人,請將這些東西帶回,告知曹真將軍,若要攻城,便堂堂正正來戰,休要再用這些雕蟲小技。”
使者見郝昭不為所動,臉色微變,但仍不死心,繼續遊說:“將軍何須如此固執?人生苦短,何不趁機搏個功名利祿,流芳百世?再考慮考慮吧,難道您真想讓這滿城的將士和百姓,因您的一念之差,而葬身火海嗎?”
郝昭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猛地一蹬地面,身形一震,怒喝道:“還考慮個甚?我郝昭,自領兵之日起,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今日你若再不走,休怪我手下無情,拿你的性命,作為給曹真的回禮!”
說罷,他猛地一揮手,身旁的數名士兵立刻上前,手持長矛,嚴陣以待,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使者見狀,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隨即又強作鎮定,冷哼一聲:“郝昭,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魏軍大軍壓境,破城只在旦夕之間,到那時,悔之晚矣!”
郝昭冷笑一聲,眼神如刀,直刺使者心底:“我郝昭,自當與城共存亡,魏軍若要攻城,便直接來,不必耍這些陰招。若是攻不下,自當退兵,何必多言?”
使者被郝昭的氣勢所攝,一時竟無言以對,只得悻悻然轉身,帶著那兩箱未送出的金銀珠寶,灰溜溜地離開了城池。
隨著使者的離去,城中的氣氛並未因此放鬆,反而更加凝重。
郝昭深知,真正的考驗即將到來。他立刻召集眾將,部署防禦,加固城牆,準備迎接魏軍的猛烈攻勢。
另外一邊。
使者歸來,步履匆匆,穿過魏軍營帳間狹窄的通道,每一步都似乎在訴說著未能完成使命的沉重。
他的臉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挫敗的光芒,手中緊握著那封未被郝昭接納的勸降書,彷彿那是他此行唯一的見證。
終於,他站在了曹真的大帳前,深吸一口氣,掀簾而入。
曹真正坐在案前,地圖上佈滿了標記,每一筆都代表著他心中的籌謀與野心。
他抬頭,目光如炬,瞬間捕捉到了使者臉上的沮喪。未等使者開口,曹真已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答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又在瞬間被深深的嘆息所取代。
“哼,郝昭,倒是個硬骨頭。”曹真低聲自語,那聲音裡既有對郝昭堅韌的讚許,也有對自己未能輕易說服對方的遺憾。
旋即,他的臉色變得猙獰,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劇縣要打,狠狠的打!打不下來,那便圍城!徐州戰船已近完工,水師整裝待發,待時機成熟,兩面夾擊,看他青州漢軍,還能否站穩腳跟!”
言罷,曹真猛地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彷彿要將所有的不甘與憤怒都凝聚於這小小的空間之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