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鮮卑大軍也隨之撤退,只留下滿地的塵土和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氛圍。
公孫淵望著洩歸泥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這一戰,他將不得不孤軍奮戰,面對強大的魏國。
城下的百姓們見狀,也是議論紛紛,有的擔憂,有的恐懼,更多的則是對未來的不確定。
咕咕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那是薊縣城主府大堂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與室內的沉悶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昏黃的燈光之下,公孫淵獨自坐在大堂中央的長案旁,手中握著一杯苦酒,緩緩地飲著。那酒彷彿也成了他心中的苦澀,難以下嚥,卻又不得不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與迷茫,好不容易打下了這麼大的地盤,如今卻可能守不住,這讓他心中充滿了不甘。
公孫淵身穿一襲深色的錦袍,衣襟上繡著繁複的圖案,但在昏黃的燈光下,那些圖案也顯得黯淡無光。
他的面容消瘦,眼窩深陷,顯然這段時間的憂慮和壓力已經讓他疲憊不堪。
他望著杯中的酒液,心中思緒萬千。要不要回到遼東?
那裡的土地雖然貧瘠,但至少是自己的根基。
得不到的,不是自己的,得到的才是自己的。
但丟掉這麼多地方,他又如何捨得?
然而,捨不得也沒辦法,他自詡自己不是司馬懿的對手,那個魏國的司馬懿,彷彿天生就是他命中的剋星。
正在公孫淵沉浸在苦澀的思緒中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部將楊祚帶著一臉喜色匆匆走進大堂,他的盔甲上還沾著些許塵土,顯然是剛從外面趕來。
他看到公孫淵獨自飲酒,不禁有些詫異,隨即笑道:“主公何故一人飲酒?莫非有什麼煩心事?”
公孫淵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局勢艱難啊!楊祚,你可知我此刻心中的苦楚?”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無盡的疲憊。
楊祚聞言,神色一凝,他自然知道公孫淵所面臨的困境。
但他此行前來,正是為了帶來一線希望。
他笑著說道:“末將給主公帶來了好訊息,這位是魏軍司馬懿的使者。既然鮮卑人靠不住,為何不能與魏國合作?或許,這是我們的一個轉機。”
公孫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但隨即又黯淡下去。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站起身,走到楊祚面前。
他的目光在楊祚身後的使者身上停留了片刻,那是一個身著魏國官服的中年人,面容冷峻。
公孫淵心中暗自思量,與魏國合作,這無疑是一個冒險的舉動,但或許也是一條出路。
反正,聽聽他說什麼再說!
魏國使者緩步上前,對著公孫淵深深行了一禮,聲音沉穩而恭敬:“拜見太守!”
他身穿一襲整潔的魏國官服,衣襟上繡著繁複的雲紋,腰間懸掛著一枚精緻的玉佩,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曳,發出細微的碰撞聲。
公孫淵聞言,眉頭輕輕一挑,他坐在大堂的高座上。
此刻這使者如此稱呼,他心中不禁暗自思量,司馬仲達對他似乎是有招攬之意。
公孫淵故作鎮定,緩緩開口問道:“不知道使者前來,有何要事?”
魏國使者沒有直接明說,而是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種狡黠,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他緩緩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鮮卑人肆虐我神州大地,百姓苦不堪言,你我皆是漢人,豈能坐視不理?”
公孫淵聞言,心中一動,他已經知道這使者要說什麼了。
他故作沉思片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