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信低聲說道:“請外面的人進來。”
親信聞言當即應諾,轉身離去。
這外面的人,自然就是漢國間軍司細作了。
牛金知道,自己已經到了不得不反的地步。
不一會兒,親信帶著一位身穿黑衣、面容瘦削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正是漢國間軍司的細作,他眼神銳利,步履輕盈,一看就知道是個身手不凡的高手。
牛金坐在一張沉重的梨木椅上,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露,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
他抬頭望向細作,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時機已到,我等不能再等!漢室之興,就在此一舉。你速去通報漢軍,三日後,我將率部開啟東門,迎接大軍入城。”
細作聞言,目光一閃,輕聲回應:“將軍英勇,漢室有幸。只是,毋丘儉此人狡猾多端,不可不防。一旦行動敗露,恐有性命之憂。”
牛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決絕之色:“哼,毋丘儉?他不過是個跳樑小醜,何足掛齒!我牛金誓與漢室共存亡,區區性命,又何足惜!”說著,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的燭火都搖曳起來。
細作見狀,心中暗自佩服牛金的豪情壯志。他深知這位將領不僅勇猛無雙,更有著一顆忠誠於漢室的心。
於是,他沉聲道:“將軍豪情壯志,令人敬佩。我即刻啟程,定不負所托。”
牛金從懷中掏出一份血書,其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多位城門將領的名字。
他將血書遞給細作,聲音堅定地說:“你看,這不僅僅是我的決心,更是眾多兄弟們的共同意願。好幾個城門將都已經和我簽了血書,誓要推翻暴政,迎接漢軍。毋丘儉手下雖眾,但人心不齊,不足為慮。”
細作接過血書,仔細端詳著每一個名字。
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將軍放心,我定將這份血書親手交給陛下。”
漢軍營寨內,燈火通明,將夜色染得一片橙黃。
劉禪身著龍袍,端坐在主位上,面容沉穩,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得知牛金欲降的訊息,他當即將眾將召集起來,營帳內氣氛一時凝重。
眾將魚貫而入,對著劉禪行了一禮,動作整齊劃一,顯露出漢軍的嚴整軍紀。
劉禪輕輕抬手,示意眾人免禮,然後緩緩開口:“牛金欲降,諸位,此事你們怎麼看?”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整個營帳,每個字都彷彿帶著千鈞之力。
阿會喃身形魁梧,面容剛毅,一聽此言,當即跨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此乃天賜良機,不可錯失!牛金身為壽春城重將,他若投降,我軍便可長驅直入,一舉拿下壽春!”
于禁站在一旁,他身材高大,面容嚴肅,眉宇間透著一股沉穩之氣。
他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說道:“牛金這個人末將是知道的,他受此奇恥大辱,必定咽不下這口氣。以我對他的瞭解,投降絕對不是詐降。他此舉,定是真心實意。”
劉禪聞言,眉頭微皺,他深知此事重大,不容有失。
他目光掃過眾將,沉聲問道:“壽春城堅,萬一這是毋丘儉的陰謀該當如何?我們不得不防。”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顯然對此事極為慎重。
眾將聞言,皆面露凝重之色。阿會喃再次拱手道:“陛下,雖然此事有詐降之嫌,但我認為牛金此舉更可能是真心。我們可以先派一支精銳部隊前去接應,探明虛實。若真是詐降,我們再行撤退也不遲。”
于禁也點頭道:“阿會喃將軍言之有理。我們可以先派一支小部隊前去試探,同時做好萬全準備。若牛金真心投降,我們便可趁機一舉拿下壽春;若是詐降,我們也能及時撤退,不至於陷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