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縣,此刻正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
軻比能,這位草原上的雄鷹,正緊握著拳頭,雙眼如炬,怒視著手中的戰報。
戰報上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刺痛著他的心。
禿髮壽闐,這個名字在他的心中激起了無盡的怒火。
這個狡猾的敵人,竟然在他率領主力南下之際,趁機襲擾草原,使得不少原本安寧的部落紛紛歸附於他的麾下。
原本只有三四萬兵卒的禿髮壽闐,經過這一波擴張,兵力已經膨脹到了七八萬,這無疑已經對他的統治構成了嚴重的威脅。
軻比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怒:“呵呵,說好了聯盟,結果還不是背後捅刀子,卑鄙的漢人!”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對敵人的痛恨,也有對盟友背叛的失望。
這一切的背後,都有著漢國的影子。
那些漢人,總是如此狡猾,善於在背後操縱一切。
身邊的謀臣見狀,連忙上前獻策:“大王,不若我們先派兵前去收攏之前歸附我們的部落,讓他們南遷。如此一來,禿髮壽闐的勢力自然就被削弱了。”
謀臣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他深知當前的局勢對軻比能極為不利。
然而,軻比能卻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決絕:“草原只看刀兵,只看實力。派人是說服不了那些首領的,唯有手上的刀兵才行!”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那是一種對草原法則的深刻理解。
在這片廣袤的草原上,只有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其他的都是假的。
就在這個時候,代縣城外,天邊的夕陽如同血染,將大地塗抹上一層淒涼的色彩。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沉寂,許多鮮卑潰兵的身影在塵土飛揚中顯現,如同被風暴摧殘的落葉,散落一地。
戰敗的洩歸泥,衣衫襤褸,滿面塵土,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絕望與疲憊,他騎著一匹疲憊不堪的馬,幾乎是踉蹌著來到了軻比能的面前。
軻比能見到洩歸泥這幅模樣,他的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如此狼狽?”
洩歸泥跪伏在軻比能的腳下,聲音顫抖地說道:“大汗,公孫淵中途叛逆,與司馬懿兩面夾擊我軍,我鮮卑勇士死傷大半,逃回來的,不過寥寥。大汗,發兵吧,一定要報仇回來!”
軻比能聞言,臉色大變,他猛地上前,揪著洩歸泥的脖頸,聲音如雷般吼道:“你再說一遍?數萬大軍,怎會敗得如此慘烈?”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憤怒,彷彿要將洩歸泥吞噬一般。
洩歸泥被嚇得渾身一顫,只好重新說道:“大汗,屬下敗了。公孫淵與司馬懿聯手,我軍措手不及,加之地形不利,最終導致了這場慘敗。”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對自己的失敗感到無比羞愧。
軻比能一腳將洩歸泥踹翻在地,怒不可遏地吼道:“我數萬鮮卑精銳,居然損失在你的手上!你這個敗家子,我該如何向族人交代?”
他一腳踹完,怒氣並沒有消散,只是嘆了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憂慮。
他轉身望向遠方,那裡的草原禿髮壽闐正猖獗,吸引了他不少兵力前去平叛。
如今,洩歸泥又損失了主力,他手底下的人馬已經所剩無幾。
要想重新聚攏人馬,至少需要數月時間。
草原人自帶許多牲畜,自然只能逐水草而居,所在分散,要想召集起來,確實需要花費大量時間。
軻比能心中五味雜陳,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