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縣。
公孫淵站在高聳的城樓上,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那片即將為他征戰的勇士們。
半個月的時間裡,他幾乎不眠不休,親自督軍招募,終於在這廣袤的土地上聚集起了兩萬精銳之師。
這些士兵,個個身披重甲,手持長矛,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無畏,彷彿隨時準備為公孫淵的霸業赴湯蹈火。
陽光灑在甲冑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與士兵們臉上的汗水交相輝映。
公孫淵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情,這是他多年來的心血結晶,是他在這亂世中立足的根本。
只有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在這群雄逐鹿的時代中佔據一席之地,甚至問鼎天下。
在大軍之後,三萬民夫正忙碌地搬運著糧草、輜重,他們的臉上帶著疲憊。
被徵用做民夫,沒有誰開心。
這不僅沒錢賺,反而還有生命危險。
高臺上,公孫淵挺直了腰板,當即進行一番戰前動員,他的聲音宏亮,彷彿能穿透雲霄:
“諸位將士,我們身負幽州之榮辱,肩扛百姓之期望!為了幽州,為了家園!”
話音剛落,臺下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士兵們計程車氣被徹底點燃,他們高舉武器,齊聲吶喊:“為了幽州,為了家園”
那聲音,震得城牆都似乎在顫抖。
公孫淵滿意地點點頭,隨即轉身,目光落在了站在不遠處的楊祚身上。
楊祚新近成為他的妹夫,如今已經是自己人了。
此刻他身著銀色鎧甲,英姿颯爽,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沉穩之氣。
公孫淵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信任楊祚,不僅僅因為他是自己的親人,更因為楊祚在多次戰役中展現出的卓越才能和忠誠。
“楊祚。”公孫淵語重心長地說,“我離去之後,這薊縣乃至整個幽州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記住,以守為主,切勿輕舉妄動。魏國若來犯,無論如何,絕不能開啟城門。”
楊祚神色堅定,雙手抱拳,朗聲道:“主公放心,幽州尚有兵卒萬餘,加上鄉勇民夫,總數可達兩三萬人。雖攻打不足,但守城綽綽有餘。我楊祚誓死守護薊縣,等待主公凱旋!”
公孫淵微微一笑,拍了拍楊祚的肩膀,那眼神中既有信任也有期待。
他知道,楊祚不會讓他失望。
隨後,他緩緩走向早已備好的戰馬,那匹馬高大健壯,毛色油亮,顯然是經過精心挑選的。
公孫淵輕輕一躍,便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他環視四周,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座即將暫時離別的城池,心中既有不捨也有決絕。
“出發!”
公孫淵一聲令下,兩萬大軍隨即響應,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薊縣,向著代郡進發。
馬蹄聲、盔甲摩擦聲、以及士兵們的低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向著未知的前方挺進。
楊祚站在薊縣城頭,目送著公孫淵率領的大軍漸行漸遠,直至化作遠方地平線上的一抹塵煙。
他的眼神在晨光中閃爍不定,彷彿內心正經歷著一場激烈的交戰。
身為公孫淵的親信與部將,他本應是那個堅定不移地站在主公身旁的人。
然而,在這亂世之中,忠義二字似乎變得格外沉重,也格外廉價。
楊祚身著鐵甲,肩披戰袍,陽光下,甲冑上的光澤與他眼中的陰霾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在微風中屹立不動,但那雙緊握成拳的手卻洩露了他內心的掙扎。
公孫淵此行代郡,勝負難料。
若勝,則幽州可保,他楊祚也能繼續在這亂世中尋得一席之地;若敗,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