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頭戴玉冠,臉上帶著幾分倨傲與期待,緩緩步入帳中。
他手持一封盟書,那盟書用精緻的絲綢包裹,顯得莊重而神秘。
使者停下腳步,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後將視線定格在禿髮壽闐與姜維身上,緩緩展開盟書,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漢國正欲攻伐幷州,我家主公公孫淵願意鼎力相助。只需草原出兵,襲擾代郡,待我家主公奪取代郡之後,便即刻發兵南下,襲擾魏國冀州,共同為大業添磚加瓦。不知二位閣下意下如何?”
禿髮壽闐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姜維,那眼神中既有詢問也有期待。
姜維眼神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
他緩步上前,雙手背於身後,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小覷的力量:“公孫淵此人,素以狡詐多變著稱,我如何能夠輕易相信他的承諾?”
使者似乎早已料到會有此一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從容答道:“我家主公為表誠意,願意將質子送入長安,以作抵押。”
說罷,他故意停頓,似乎在等待對方的反應。
姜維輕輕搖頭,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顯然對這個條件並不滿意:“質子雖好,但若無實質性的利益交換,僅憑一質子,何以綁住公孫淵那如野狼般的心思?”
使者見狀,眼神微變,但隨即又恢復了鎮定,繼續加碼:“不僅如此,一旦奪得代郡,我家主公將立即發兵,助大漢奪得幷州!”
他的眼神灼灼,充滿了誘惑與決心,彷彿這已經是公孫淵能夠給出的最後底線。
帳篷內的氣氛一時變得凝重起來,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著姜維的回應。
姜維的眼神在燈火下閃爍,似乎在權衡著每一個字的分量。
機遇往往與風險並存,若能借此機會,或許能為陛下興復大漢的大業開闢一條新的道路。
終於,姜維哈哈大笑,那聲音爽朗而堅定,打破了帳篷內的沉默:“大王,不妨答應他。公孫淵雖有狡詐之心,但在利益面前,他亦會權衡利弊。我們只需做好萬全準備,便可在這場博弈中佔據先機。”
禿髮壽闐聞言,點了點頭。
他轉向公孫淵的使者,聲音沉穩而有力:“你我約定日期,便在半個月後,我鮮卑控弦之士五萬,必將南下代郡,與公孫淵共謀大事!”
使者聞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躬身行禮道:“如此,我便回去稟報我家主公,靜候佳音。”
。。。
另外一邊。
青州之地,烽火連天,戰鼓不息。
曹真身披厚重的鎧甲,手持長劍,屹立於高坡之上,目光如炬,凝視著下方那座已被攻破的劇縣城池。
城中硝煙瀰漫,斷壁殘垣間,魏軍的旗幟高高飄揚,宣告著他們的勝利。
然而,這勝利的背後,是無數將士的鮮血與生命,傷亡雖大,但勝利的天平,終於緩緩向他傾斜。
時間如同沙漏中的細沙,無聲卻堅定地流逝。
南面的戰事始終未起波瀾,徐州終於有餘力支援青州了。
琅琊郡、泰山郡、東海郡的援軍如潮水般湧來,加之幽州精兵的鼎力相助,曹真麾下的兵力迅速膨脹,已近十萬之眾。
若再加上那些隨軍而行的民夫,總數竟達二十萬之巨。
如此龐大的兵力,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嶽,壓得敵人喘不過氣來。
郝昭憑藉彈丸之地,硬是將曹真的大軍拖延了許久。
到了現在,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此刻。
他站在城牆上,衣衫襤褸,面容憔悴,但眼中那份不屈的光芒卻未曾熄滅。
他知道,憑自己一己之力,難以抵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