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抵禦漢軍!”
劉豹聞言,身形一震,臉上的酒色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與震驚。
他愣在原地,彷彿被這個訊息擊中要害,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你再說一遍,漢軍朝太原來了?”
左部司馬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是的,大王,韓信嶺的潰兵已經將訊息告知了我們,漢軍正以雷霆萬鈞之勢逼近,形勢危急!”
劉豹聞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慌亂,但他很快鎮定下來,開始在外堂內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他的目光時而掃向遠方,時而落在左部司馬身上,似乎在尋找著解決之道。
“憑我匈奴左部,只有數千兵卒而已,如何能夠抵禦漢軍?”劉豹的聲音中帶著無奈與焦慮,他深知自己部落的實力,與強大的漢軍相比,無疑是以卵擊石。
左部司馬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大王,雖然我們勢單力薄,但也不能坐以待斃。請大王即刻下令,召集所有能戰之士,同時,還請大王允派人前往晉陽,請求護匈奴中郎將出兵,會同五部匈奴,共同抵禦漢軍!”
劉豹停下腳步,凝視著左部司馬,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這或許是惟一的生機。
於是,他沉聲道:“好!司馬,你即刻前往晉陽,務必說服中郎將出兵相助。”
左部司馬確實是想要去晉陽。
但他在離開之前,還得讓劉豹給他一個承諾。
他對著劉豹說道:“大王,你得給我爭取時間,至少要在汾陽守住漢軍十日,否則晉陽的援兵,根本到不了。”
“十日?”劉豹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看著左部司馬堅定的眼神,他只能點了點頭.
“我只能盡力而為。”
劉豹看著左部司馬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這一戰,不僅關乎匈奴左部的存亡,更關乎整個匈奴族的未來。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對身旁的侍從大聲命令道:“傳令下去,即刻召集所有兵士,準備迎戰漢軍!同時,派人前往各部,請求支援!”
隨著劉豹的命令,汾陽城左賢王府頓時忙碌起來,侍從們匆匆奔走,傳遞著緊急的軍令。
至於所謂的宴會,自然也就取消了。
得知漢軍大軍壓境的訊息如同寒風一般,穿透了汾陽城堅固的城牆,直抵左賢王府邸的深處。
夜色已深,府內燈火闌珊,卻難掩那股壓抑的氣氛。
左賢王劉豹獨自坐在寬大的宴席上,面前擺放著幾隻空酒壺,他手中的酒杯不停地搖晃,酒液在杯中泛起一圈圈漣漪,彷彿是他內心紛擾的寫照。
他一次次地將酒杯舉到唇邊,企圖用酒精的麻醉來驅除胸中的煩憂,但那份沉重卻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劉豹的面容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疲憊,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未知命運的恐懼,也有作為匈奴左部帥的無奈與責任。
他的鬍鬚略顯雜亂,幾縷髮絲因頻繁的撓頭而散落在額前,平日裡威嚴的形象此刻被一種難以言喻的脆弱所取代。
就在這時,一陣輕柔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沉寂,左賢王妃緩步上前,她的身影在燭光下拉長,顯得格外溫婉。
王妃身著華麗的漢服,衣襟上繡著精緻的圖案,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她走到劉豹身旁,目光溫柔而堅定,輕輕問道:“大王何至於如此憂愁?”
劉豹抬頭望向王妃,那雙疲憊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化為深深的無奈。
他嘆了口氣,聲音低沉而沙啞:“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