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胄臉上的笑容不加掩飾。
這是天助我也啊!
韋胄急忙扶起他,問道:“你是那個會鬥狗的門客?”
內官當即點頭。
“韋公還記得小人?”
“不想你離去之後,居然在宮中做了內官”
韋胄臉上露出唏噓之色。
“與其窩囊過活,不如舍了二兩肉,看可否做人上人。”
閹人是人上人?
韋胄心中暗暗嗤笑,對此人心生鄙夷。
但他沒有表露出來,而是低聲問道:“你可否幫我送一封信出去?讓我家人知曉我在宮中無大礙,讓他們莫要擔憂。”
韋胄語氣中透露出急切,眼巴巴的看向內官。
那內官猶豫了一下,但看到韋胄焦急的神情,眉頭微皺,似乎是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點了點頭:“小的盡力而為。”
韋胄聞言大喜,當即將內袖撕下來一截,在房中找來筆墨,寫下一封簡短的家書,交給那內官。
內官將信小心翼翼地藏好,向韋胄磕了一個頭。
“韋公放心,這封家書,小人一定送到韋府中。”
韋胄當即點頭,說道:“信若送到,日後必有感激。”
心情舒暢了,韋胄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是餓極了,當即撕扯烤雞,夾著鮮美魚肉,混雜著燕窩粥,一口一口的扒拉入喉。
啊~
這宮中的伙食,當真美味啊!
如此數日過去了。
十一月中旬。
漢軍與魏軍在潼關相持已經快一個多月了。
但雙方都很剋制,小規模的衝突時有發生,但是大的戰事,是一場都沒有出現。
魏軍就像是一個有耐心的獵人,在等待著自己的獵物露出頹勢,再出致命一擊。
而漢軍則是找不到突破口,不敢貿然出兵。
一時之間,大家都僵住了。
此刻。
漢軍軍營之中,旌旗獵獵,士兵們身穿鎧甲,手持兵器,正在緊張地訓練。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軍營的寧靜,只見一名背插令旗的傳令兵飛速奔入軍營,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他一邊賓士,一邊大聲呼喊:“長安急報!”
那聲音如同晴空霹靂,瞬間讓整個軍營為之震動。士兵們紛紛停下手中的訓練,將目光投向這名傳令兵,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軍中將校們更是為之側目,他們迅速圍攏過來,議論紛紛。
“我說馬督軍,發生了甚麼事?”
“難道曹真攻到長安了?”
“還是說有其他的變故?”
軍中有的猜測是長安發生了變故,有的擔心是敵軍突然來襲,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和擔憂。
傳令兵奔至中軍主帳,劉禪面前,氣喘吁吁地呈上手中的急報。
“殿下,長安急報!”
劉禪接過急報,只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他的臉色隨之變得凝重起來。
周圍的將官見之,便知曉是出了大事了。
“殿下,出了什麼事情了?”
漢中都督魏延當即上前詢問。
“長安變故,孤不得不歸長安,此處之事,便交由都督與子龍叔了。”
什麼變故,要讓太子回去?
眾人的臉色頓時劇變起來了。
“殿下,到底是何事?”
劉禪緊緊的攢住密信,說道:“此事不久之後,你們便明白了。”
他眼珠一轉,說道:“但我歸長安,不能讓魏軍知曉,明日去發戰書,約定在十日之後,兩軍在潼關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