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
蘄春。
步練師落腳的小院之中。
初升的朝陽透過紗窗,亦是將劉禪睡夢之中的劉禪喚醒了。
劉禪睜開朦朦朧朧的雙眼,卻發現枕邊人已經是不知所蹤了。
獨留幽香暗留。
當然,多少還帶著石楠花的味道,以及淡淡的奶香味。
昨天晚上,多少是玩的有點花了。
簡單的將衣物穿戴整齊,劉禪緩步走出小院,卻是不見步練師的身影,便是房中的嬰孩孫霸,也不見了蹤影。
“吳王后去了何處?”
尚留在此處的吳王宮宮女當即說道:“王后殿下已經起程去成都了。”
畢竟為質,是要去成都為質的,待在蘄春算什麼?
回味著昨日的味道,劉禪搖了搖頭。
“可有留什麼信件?”
宮女搖搖頭,只是說道:“王后說了,這幾日,便當做是一場夢。”
這能當做是一場夢?
女人!
你這是在玩火!
劉禪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去了。
“以為去了成都,孤便拿捏不了你了嗎?天真!”
劉禪當即出了小院,領著院外等候太子親衛,朝著府衙的方向而去。
下半身的事情,不過是無聊世道的調劑而已。
該辦正事的時候,還是要辦正事。
現如今還是與周徹會合,先到江陵去再說吧。
而在大江之上,步練師懷抱著順一個肥的肉都膩出來的嬰孩,吹著呼呼的江風,美目已經是轉向成都方向了。
她看著喝奶的孫霸,小聲嘀咕道:“你看你,都沒奶水喝了,都怪你那個老子昨日貪吃。”
步練師將孫霸轉給早就在一邊等候的乳孃,說道:“去餵奶罷。”
“諾。”
奶孃離去之後,步練師的貼身侍女上前問道:“王后殿下,為何如此著急走?漢國太子如此光明正大留宿小院,怕是大王都知道這個訊息了,吳國我們是回不去了。”
步練師的貼身宮女臉上有著憂愁之色。
在這個時代,女人,天生便是要依靠男人的。
既然吳王依靠不住了,現在不應該趁著漢國太子喜愛,趁機依靠上去嗎?
怎麼反而不辭而別了。
“對付男人,本宮可比你有本事。”
將衣服穿好,步練師笑著說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喜新厭舊,尤其是那傢伙,花心得很,身側的美女不計其數,你說,我比的上那些少女美嗎?”
宮女看向步練師。
步練師身段豐腴,婉約動人,彷彿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韻味。臉龐上,微施粉黛,使她看起來更加嫵媚動人。
此刻其身著宮裝,不自覺便是有王后的威儀顯露。
“殿下當然美了,而且不差那些少女。”
“姿容還能保持多久?要留住男人的心,首要的,便是要他記住你,這一點,光是伺候好他是不夠的,難道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不會伺候他嗎?”
要讓他記住,便要特別一些。
身份特別,如今的告別方式,亦是特別。
“就怕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太多了,忘記了王后。”
步練師笑著說道:“有霸兒在此,他忘不了本宮,況且,與那人相處的這幾日下來,或許,肚子又會有動靜也不一定呢!”
“只是到了成都,畢竟是別人的地界”
步練師的貼身宮女臉上有著憂愁之色。
“我們帶了這麼多錢帛過去,用這些錢帛,便不至於受委屈了,而且我看那人雖然花心,但對待女人還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