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的意思。
當然
或許孫權心中,還存著那麼一點萬一。
萬一有緩和的餘地,那不是不用打仗了?
而若是將漢國使者殺了,那便是徹底的不死不休,只有一戰了。
“看來吳王尚且心存僥倖,這對於我魏國來說,卻是大大的不利。”
司馬懿眉頭緊皺,突然問道:“建業周圍,我魏國能出動多少人手?”
出動多少人手?
使團宿衛愣了一下,但還是馬上說道:“算上使團裡面的人,有三百餘人,但是要無聲無息的出動,至多能出百人。”
畢竟像是使團中的宿衛,那是一直受到吳國監視的。
只能出動校事府的力量了。
使團宿衛愣了一下,頓時想到了某種可能。
“使者的意思是,要截殺漢國使團?”
司馬懿點了點頭,說道:“殺了漢國使團,吳國才沒有後路,以孫仲謀首鼠兩端的性格,我不能全信他,必是要用非常手段,否則我魏國的利益,便不能保持。”
效仿班超故事,截殺漢國使團。
斷掉孫權的最後念想。
“但此事會不會觸怒吳國?”
觸怒?
司馬懿輕蔑一笑,說道:“難道他還敢殺我不成?”
得罪了漢國,還敢來得罪魏國?
除非他孫權真的是活膩了。
“我聽說大江之上有不少江匪,若是能將其收買了,此次對付漢國使者,便更有把握了。”
江匪與山匪都是一樣的。
除了亡命徒之外,更多的是活不下去的百姓,為了躲避賦稅,只能落草。
只不過有山的地方落草,便是山匪,而大江水網密佈,林地眾多,草窩高深,是故能夠容納水匪。
這幾年江東屢次敗仗,割地賠款,這些東西,都是被孫權轉嫁到老百姓頭上的。
由原來的賦稅之上,多加了一個漢國稅。
本來江東的賦稅就不輕,多了一個稅,直接讓許多破產的百姓入江為寇。
大小喬被江匪所掠,之所以吳國有這麼多人相信,還不會因為吳國江匪確實猖獗。
貴女被江匪劫掠,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錢帛之數,無須吝嗇,此計若成,我等此番出使,便真就功成了。”
司馬懿已經可以想象自己在魏國中身居高位的畫面了。
甚至
征討徐州臧霸之時,他都可以領兵了。
但前提是,要有功勞!
是夜。
夜黑風高。
初五的月亮,並不明亮,彷彿是被好吃的小孩啃了一大口一般。
江上風大。
呼呼呼~
帶著些許雪沫,直朝你臉上刮來。
若是細皮嫩肉的,當即臉上便要開裂流血。
是故
在冬日,很少人真的敢一直站在甲板之上。
船艙之中,油燈給不大的房間帶來些許難得的光明。
霍弋身上披甲,看著面前前來通稟的間軍司細作,表情很是嚴肅。
“那司馬懿要襲殺我等?”
間軍司細作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吳國人。
只不過是因為徵稅,而家庭破產,被迫落草為寇,最後被間軍司收為爪牙,探查情報。
“不錯,魏國派人用重金去收買江上水匪,其帶著百人精銳,以及數百江匪,正朝著此處來了。”
數百人,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好在
他也不是沒有防備的。
“去通知護送的吳軍,讓他們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