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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頗為狐疑的看了劉禪一眼,見後者面不改色,便知曉自己想多了。
那種事情
怎麼會呢?
而一聽到會獵龍山,潘濬顯然就精神起來了。
無他。
殿下在龍山會獵,自然是會考校荊州子弟,若是多被看重幾人,他荊州人在殿下的幕府之中,豈非是份量更重了?
說到打仗,潘濬沒有那麼熱衷。
畢竟他手上不掌兵,便是打仗了,他也分潤不了多少功勞,反而因為打仗,徵收賦稅,轉運物資,徵調民夫,反而會使他的利益受損。
但是荊州子弟出仕,這顯然就沒有這個煩惱了。
潘濬心中略有明悟,或許,這便是殿下安撫人心之道。
伐吳阻力大,殿下還是要伐吳,看來應對之法,便是讓荊州子弟出仕。
“這一年來,臣下倒是見過了不少有才學者,正要舉薦給殿下呢!這便是其中名單。”
潘濬笑呵呵的將懷中寫滿名字的絲帛遞了過去。
會見荊州才俊,這也是在撒播殿下的影響力。
就潘濬瞭解到的,那些入了講武堂的荊州子弟,都對太子殿下有著近乎狂熱的崇拜。
人心如此,潘濬自然也只能的俯首稱臣,將一些不合實際的想法拋到腦後。
冬日。
天地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但在龍山山麓上,卻是熱鬧非常。
許許多多野獸,在大地狂奔,而在他們身後,則是一個個身騎戰馬的荊州才俊子弟。
“標王是我的,誰都不許和我爭搶!”
當即有人縱馬在前,一手握弓,另一手握著韁繩,朝著獸群追擊而去。
“黃兄年紀大了,這個標王,還是讓給我們這些做弟弟的罷!”
“說這麼多作甚,誰射到標王,便能到殿下那裡領賞,面對面交談之下,說不定便能入了東宮做屬官!”
吵吵嚷嚷的,眾人或手持長弓,或者拿著刀槍,都朝著獸群衝殺而去。
這大冬天的,江陵外的龍山上當然沒有所謂的獸群。
這些獸群,都是提前放好的,為的便是給這些荊州才俊子弟田獵。
而在獸群之中,有一披著紅袍的麋鹿,便是此次田獵的標王,若是誰能夠將這標王狩獵到手,劉禪不僅有封賞,而且還會親自接見此人。
有彩頭,這些荊州子弟,自然就拼得更兇了。
而組織此次冬日田獵的太子劉禪,此刻不在山麓上的營地中。
有人問之:“殿下去了何處?”
答曰:“去龍山科學院視察去了。”
這龍山科學院成立的時間,還比成都的科學院要早的多。
當然
因為資源不如成都的原因,發展得很是緩慢。
現在這龍山科學院在做的,一個是雜交馬種,一個是雜交水稻,還有一個,便是耕種方法以及耕種器具的研究。
至於其餘的專案,像是百鍊鋼,水泥之類的,都放在成都了。
畢竟成都離魏國與吳國遠,魏吳二國不容易偷師。
這江陵人來人往,商賈不斷,龍山上混入幾個宵小之徒,那也是尋常事。
不過。
若是有人到科學院來尋太子殿下的話,也是找不到人的。
有人問之:“殿下去何處了?”
答曰:“殿下在山下田獵。”
兜兜轉轉之下,那殿下到底去了何處?
事實上是:太子殿下在龍山寺中。
龍山寺基本上沒有香火。
因為香客已經被阻絕在山下了。
其中自然有防備魏